“被垂花宗欺辱辜负过的修士通通涌到玉清仙尊座下,唯玉清仙尊马首是瞻。数十仙门当即结成联盟,共同讨伐垂花宗,这就是仙界历史上赫赫有名的‘葬花之役’。”
“在‘葬花之役’中,垂花宗被打得四分五裂,门人所剩无几,残众逃出仙界,回归凡世田园生活,从此销声匿迹。”
李长玉不知从哪里变出枚蓄水叶,瞧准邵棠换气的空挡递了过去。
邵棠道谢接过,将叶子放到口中嚼。
山泉水溢出,润过喉咙。
“许梦婉的后颈处,”邵棠边嚼边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后颈,“有一枚古老的印痂,正是垂花宗的宗徽。想来是逃出仙界的垂花宗残众死灰复燃,这几日出门在外,我们定要小心为是。”
戚瑶缓缓点头。
邵棠凑近李长玉,低声吓唬道:“尤其是……细皮嫩肉的男修,垂花宗的女妖精最喜欢了。”
李长玉听得瑟缩了一下,无意识地揪紧衣领,将自己的脖颈好好地保护了起来。
邵棠一个没忍住,抓着戚瑶的手臂,笑得前仰后合。
三人一日舟车劳顿,一番笑闹过后,便携手布下结界,各自守着阵眼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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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晨,闻讯前来的百姓一大早就将仙姝观堵了个水泄不通——
战乱方歇,幸存者们心有余悸,各个都想求个符,好贴在家里保平安。
李长玉搬了条长桌坐到门槛前,戚瑶和邵棠就在观内清凉处拿着黄纸朱砂画符。
她们在每一张符里都藏入一道法力,可以为领走纸符的百姓挡下一劫。
李长玉一边送符一边滔滔不绝地讲述仙门奥义,邵棠听着,笑道:
“还好有长玉兄在,不然我带着你这个小哑巴,这活儿可不好干。”
戚瑶瞧她一眼,垂下头,继续贯彻落实“哑巴”这一角色。
时至暮晚,李长玉送走了最后几位百姓,正打算闭门收摊,一位老者踏着夕阳,颤颤巍巍地走到长桌前。
这位老者其实一早就来了,只是始终站在一侧旁观,没有排进求符的队伍里。
李长玉扶着桌角,将搬走的长桌又推了回去:“老人家,您来问点什么?”
老人用手指了指观内,没有说话。
李长玉:“求符是吧?您等一下。”
他侧过身,向观内伸手:“还有符吗?”
闻言,邵棠立刻看向戚瑶手中的最后一张符,戚瑶同时垂眸看了看自己的手,站起身走到门前,将符拍到了桌面上。
老人的双手开始颤抖。
李长玉:“老人家您别激动,只是一张平安符而已,您想要多少我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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