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在没有变成鬼怪前, 也是这栋别墅的小少爷。
只是他当时的地位与现在不同,是个彻头彻尾的可怜虫。不被重视,任人欺辱,只有一个贵族头衔拿来遮丑。
他也有许多“朋友”, 但与其说是朋友, 不如说是看他可笑, 将他拿来摆弄的主人。
生日宴,衣领里被塞满冰冷蛋糕,趴在地上学狗叫当马骑, 那些少爷们嘻嘻哈哈地围在他的身边,说要和他玩游戏。
只有他一个人被戏弄的“整蛊游戏”。
安德烈讨好地凑上去,像小狗般围绕在主人的腿边。
将他吊在阳台上吹冷风的把戏少爷们已经玩腻了, 于是他们将安德烈塞进了狭小的衣柜里,说要来捉迷藏, 看多久能有人找到他——安德烈在那个狭窄的棺材样的衣柜里待了两天两夜,窒息、脱水, 指甲抠得溃烂流脓, 来别墅做客的小少爷们却哈哈大笑。
“唉, 我们把你忘啦!”
“你怎么不笑?这游戏不好笑吗?”
于是安德烈也跟着笑起来。
他一度怀疑自己是私生子, 或者来历不明的野种, 才会受到如此偏颇对待。直到他成年那天, 被带进了地下室里。
安德烈听见他们形容自己, 像形容待宰的牲畜:体质特殊, 器官可以和任何人种完美适配, 是绝佳的供体。
他父亲不缺孩子, 却缺一个结交其他贵族的工具, 于是把他当成牲畜般养到器官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