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死,那别人就不怕死?”黑皮冷笑着说,“所以就让别人替你捱刀,是吗?”
这种步步紧逼的尖锐质问,让眼镜似乎陷入了更深层的挣扎和痛苦当中。他的声音从紧紧捂住唇部的手掌下传来,低哑得可怕,仿佛刚才被岩浆灌过食道那样。
“不一样。我们之间,不一样。”
“让我去……”
“我宁愿死。”
他断断续续地,从喉间挤压出艰涩的声音。
黑皮微微一顿,理解成了眼镜不愿意做进入电影的人,宁愿任务失败,大家一起死。
他再懒得给眼镜一个眼神,也错失了他此时异常的反应。视线集中在了放映厅内的巨型屏幕上——
元欲雪没有坐以待毙,但是在完全不知走向的恐怖电影中,似乎做什么都会成为推进死亡的一步。
比如现在的元欲雪,站在冰箱门前,注视被扭曲弯折着塞进冰箱里、与其说是活人不如说是会发出声音的走尸的男人。而“妈妈”,也正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后。
宝贝,你在看什么?
她问。
元欲雪面无表情地合上了冰箱门,将来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