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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1 / 2)

抱歉,昨天那章传错了,这才应该是第十九章的内容,有失公允是今天的。

今日之内这章评论的有道歉红包。

第20章

伦玉回过头冲屋里试探地道:“夫人不出声就是默认了哦,那我就当是夫人给我面子。”

等了片刻,里面还是没有声音,伦玉这下放心了,他高兴地哼起了小曲。

他从院子里搬了个小凳,坐在陈骄阳的门前,他一想到自家夫人马上就要吃他的鸡,就感到有种奇妙的满足感。

伦玉是闲不住的,他一面摇着折扇,一面又打开了话匣子,“奇怪,夫人今日不是上街逛了吗,怎么没买到糯米鸡?”

屋里陈骄阳一想到能吃到糯米鸡了,竟听着伦玉的声音都没之前那么讨厌了,她起身坐在桌旁,呷了口茶,“原本是打算去会宾楼的,可扶阳公主忽然派人来请,我便去了趟公主府。”

公主府来人本来也瞒不住,更何况没什么好隐瞒的,陈骄阳就直接说了。

“扶阳公主?”伦玉倏然一惊,脸上的喜悦顿时凝固,“夫人啊,你以后还是少和扶阳公主来往……你刚来上京,不知道那个扶阳公主的事,她……”

“哐叽”一声,伦玉身后的门猛地一下被打开。

“扶阳郡主是我堂姐,我和什么人来往,还需要得到世子同意?”

陈骄阳一想起那些关于陈扶阳的流言蜚语,心里就开始冒火。

这个世道,一向对女子是不公允的。

陈骄阳九岁时就替人出过头,可惜结局却不怎么美好。

那年刘嬷嬷带她上街逛花灯会,看见一个酒醉的男人在骂自家娘子,各种污言碎语不堪入耳,而那女人只是低着头,显然早就已经麻木。

陈骄阳觉得刺耳,她命刘嬷嬷去将那男子的嘴抽歪,她们怕街道热闹引人注目,便尾随那夫妻二人来到小巷,刘嬷嬷动手时,那女人竟然反扑过来阻止刘嬷嬷。

她现在还记得那女人说的话,“这是我相公,这是我相公,你们是什么人,不能打我相公……”

黑暗中陈骄阳朝那男人扔出一两黄金,“你家娘子我要走了,金子给你。”

那男人脸肿的像猪头一样,见到那抹金光时,全然忘记了疼痛,他一把就将金子抓过去用后牙咬了一下,见是真的,他兴奋地趴在地上冲暗处的身影磕头。

那女人还要去拉他,可他却用尽全力将她推远,嘴里还不忘继续骂骂咧咧。

“多可悲,”陈骄阳稚嫩的脸上,流露出与她年纪不相仿的情绪,“他为了一两黄金就可以弃你不顾,你呢,还要护着他么?”

那女人哭了,跪在地上双手拍打着地,嘴里还不停骂她,好像都是因为陈骄阳的金子,她男人才不要她了。

瞧,又可悲,又可怕。

那些不公允已经深入骨髓,根深蒂固。

以至于很少有人会觉得奇怪,也很少有人会去想原因。

陈骄阳自然是没体会过这样的不公允,她是齐缙王独女,齐缙王从不会亏待她,旁人家男儿有的东西,她都有,女儿有的东西,她也有。

男女之间的那种不公允,她从未体会过。

直到她逐渐长大成人,见到了越来越多的事与人,她终于明白过来,不是谁都可以想她那样幸运,有着爹爹独一无二的宠爱。

若是没有这圣上的赐婚,只要她愿意,齐缙王绝对不会催她婚配,她甚至可以一辈子逍遥自在,做她的骄阳郡主,而不是某个不知道什么人的夫人。

所以在她听到伦玉不让她和陈扶阳来往时,她一下就火了。

陈骄阳一双透亮的杏眸,此时正在冷冷地瞪着伦玉。

伦玉麻溜就从小凳上站起,像个做错事的学生一样,拉着自己的衣角,他觉察出陈骄阳正在气头上,声音顿时就萎了。

“那个,”伦玉咽了口唾沫,“我是怕……”

“怕什么?”看他说话吞吞吐吐的样,陈骄阳索性就替他说了,“你是怕我堂姐克夫,我去了以后不吉利,回来也将你克死了?”

院子里本来还有几个打扫的下人,听到这句话,瞬间就溜没影了。

伦玉倒是没有怕,反而是一脸的不可思议,他带着些许埋怨的口吻,疑惑道:“你怎么能这样说扶阳公主?”

陈骄阳顿时愣住,不曾想会得到这样的答案。

伦玉咬咬牙,像是豁出去一般,低声责问,“是那几个男人没福气罢了,不能将他们的过错算在公主头上,你这样说,实在有失公允。”

嗯?陈骄阳眉梢轻挑,眯眼审视着他,该不会他是怕挨打才突然改口的吧。

见陈骄阳不出声了,伦玉装着胆子又道:“即便你要打我,我也得如实说,夫妻间就得坦诚相待,不是吗?”

陈骄阳道:“我为何要打你,如果方才所说,真是你心中所想,我今日倒是要高看你了。”

伦玉松了口气,“当然是心中所想!”

陈骄阳勾起一边唇角,似乎并不怎么相信他的话,“既然如此,那你方才为何不让我与扶阳公主多往来?”

伦玉扭头四处瞅了瞅,见院里空空,这下才道:“扶阳公主在府里养了许多乐伎侍人,据说还有面首,这些你可知道?”

见陈骄阳面上平静,没有一丝丝的惊讶,伦玉当即就气地跺脚,“看吧!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那么长时间不会来,就是去玩野男人了!”

“放肆!”这说的是什么混账话,陈骄阳声音立即冰冷下来,“我劝你说话注意言辞。”

伦玉吓得向后跳了一大步,随后叉着腰,梗着脖子道:“听说她府上养得那些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十八般武艺也不在话下,就连那啥都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