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宅屋的备用站为 精品御宅屋

第3节(1 / 2)

巍子着急忙慌去扶他,“诶呦我的世子爷,您小点声,要是让人见了,明日传出去可咋办呀!”

伦玉一把甩开他,继续喊:“我不起来,我就是要别人都知道,她堂堂骄阳郡主,新婚夜是怎么对待自己相公的!”

没错,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伦玉双腿一盘,还真就坐这儿了。

巍子扶额,果然,他家世子绷了几个时辰,到底是绷不住了,还是熟悉的味道,熟悉的配方。

可到底不能不管不顾,毕竟这是陛下赐的婚,里面的好歹是位郡主,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

巍子没办法,他将院里院外的人都哄干净了,回过头来,伦玉还在地上坐着,嘴上没停,里面的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给熄了。

巍子再次劝道:“世子啊,地上凉,咱们气归气,别伤了身子,万一染了风寒可如何是好?”

别说,大半夜坐地上还真的屁股凉,他忽地想起来之前有个管家,染了风寒,最后竟然人没了。

“快扶我起来!”伦玉赶紧将手递给巍子,可不是他怕了陈骄阳,而是他若是身子有个闪失,那以后谁来气他爹,侯府这么多金银,谁来代他娘享受?

“陈骄阳,你不开门就以为我没办法了是吗?”伦玉给巍子递了个眼神。

巍子一脸难色地指着自己:“我?”

伦玉瞪他:“废话,难道要我去撞门?”

巍子磨磨蹭蹭来到门前,抬起腿又落下,举起胳膊又放下,来来回回几次后,一个石子儿砸在了他后脑勺上。

豁出去了!

巍子用力抬起手,悬在空中半天,最终还是轻轻落在了门上。

“咚咚咚。”

“世子妃呀,今日世子来晚实属意外,他怕您被酒气熏着,所以就先去了紫藤苑沐浴更衣,这紫藤苑离青禾苑远,因那是世子之前的院子,侯爷知道郡主要来,就把府里最西边的两座院子并成了一座,专门给您成婚用……”

巍子事无巨细的开始诉说起来。

门那头的星儿之前便能猜想到,郡主今夜的做法想会惹恼世子,可她没料到恼火的世子竟然是这样的回击方式,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应对,可她又不敢擅自去唤郡主起来。

所幸,陈骄阳自己醒了。

“星儿,屋外方才是不是有狗在吠?”软榻上陈骄阳揉着太阳穴,慢慢坐起:“还有这屋里,好像也有蚊虫在嗡鸣。”

她才睡着没多久就被扰醒,这会儿头疼得不行。

星儿快步跑到榻前,将床帐挂好,轻柔的替她按摩着太阳穴道:“回主子的话,不是狗,也不是蚊虫,是世子过来了,这会儿正在叫门呢。”

陈骄阳疲乏的眼皮缓缓抬起,片刻的沉吟后,绝美的容颜上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算着时间,我等了他多久,就让他在外面也等多久,只许多,不许少。”

星儿松了口气,幸好郡主还是给世子了几分面子,只要他们坚持到时间,这婚房还是能进的。

也不知是星儿手法好,还是因为她忽然来了兴致,头已经不疼,但也睡不着了。

上京是真的冷啊,往年这个时候在乡州,她都可以穿单衣了,但在这里,屋里两个火盆,手中捧着手炉,还是隐隐能感觉到寒气。

“你说他在外面冷么?”陈骄阳问星儿。

星儿思忖道:“应当是不冷吧,上京人习惯这个气候,比咱们耐冻,刚才他的随从好像说他今夜特地用冷水洗的澡。”

“特地……洗冷水澡?”陈骄阳先是吃惊,随后认真分析道:“上京的人着实耐冻,且他爹永安侯是武将出身,他估计遗传他爹,想必定是皮糙肉厚……”

郡主分析的有道理,星儿恍然大悟:“听说两军交战还会先来场骂战,怪不得方才世子叫骂的时候,被郡主误认为是犬吠。”

皮糙肉厚,嗓门泼辣,不懂疼人。

伦玉的大致形象已被陈骄阳脑补出来了,她悠悠地叹出一口气来。

星儿猜出她心中所想,安抚道:“今日拜堂时,奴婢瞧见世子了,模样绝对俊俏。”

陈骄阳眼睛一斜:“我是那种只贪图外表的人吗?”

她是,但是星儿不敢说。

星儿只得应和道:“郡主当然不是,不然也不会千里迢迢把白净公子带来。”

白净,乡州白楼里的头牌,诗词歌赋样样绝佳,只可惜常年以半副铁面具示人。

有人说他早年被仇家毁了容,故而沦落到白楼卖艺,也有人说他是娘胎带了胎记,怕吓到人。

对于陈骄阳来说,他的才气已经够惹人倾羡了,至于那张脸,遮住就遮住吧,只要露出来的地方不吓人,没什么所谓。

乡州民风开放,男人三妻四妾实属平常,女人亦可养些乐伎。不过即便如此,养乐伎的费用也不是小数目,只有达官显贵家中才有。

齐缙王在去年生辰礼上就已经应她了,原本她以为赐婚后她爹会反悔,却没想她爹亲自将人给带回府了。

“骄骄,爹原本还想多留你几年,再给你挑一个你心仪的夫君,却没到底是让你受了委屈。”

齐缙王红着眼眶,在接到圣旨的那日,他就立即派人去打听伦玉的情况,得知了伦玉的风评后,齐缙王无奈又心疼。

他知道陈骄阳最不喜那样的纨绔子弟,既然女儿喜欢白净,索性就带着去上京吧,一路上还能弹曲给女儿解闷。

“上京民风更加开化,带个乐伎不算什么大事,爹嘱咐你定要收敛心性,是对宫里的那些人,至于永安侯府,我皇家的女儿也不必受委屈。”

有了齐缙王这番话,陈骄阳心里多少好受了点。

不过一提到皇宫,齐缙王还是忍不住反复叨念起来,说来说去还是怕这个被自己宠坏的女儿惹了不该惹的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