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缸子解毒的血水不够,巫蒙如法炮制,又贡献了几滴宝贵的血液,舔舔指尖,“这个量应该差不多,不够我再来。”
抠抠搜搜的,一点都不愿意多贡献。
巫蒙:“解毒的血无法放太久,时间到了还没用掉,会变成剧毒。”
黎画一本正经,“为了观察后续,以免还有后遗症,望巫蒙使者在白玉京多留一些时日。”
巫蒙:“……”
黎画:“这次的事,巫蒙使者的确是无妄之灾,不过我白玉京损失巨大,心有顾虑,希望巫蒙使者能够体谅。关于白玉京和毒王谷的关系,我同样非常关注,寄予厚望。”
裹在花苞里的鬼怪挣扎的更厉害,娇嫩的花瓣好似挣不破的牢笼,牢牢困住。
巫蒙扶额,“他们是我的部下,麻烦娘娘放他们出来。”
巨大的花苞绽放,放出里面包裹的鬼怪,刚出来,就有一个发出质疑,“白玉京之中竟有不轨之徒意欲暗害巫蒙大人,不知道您有何解释?”
另一个接口道:“没看错,那应该是魔气,白玉京有生者混进来?”
“竟叫个生者闯入,大肆破坏,制造出这场骚乱,白玉京的守卫不过如此。”
“毒王谷绝对不会发生这种事情。”
巫蒙抬手,制止手下,对黎画温柔道:“部下担心我的安危,这才口出狂言,还请见谅。”
黎画微笑,“巫蒙使者的部下忠心耿耿,这次的确又受到惊吓,难免有些失态,我能理解,不过也请巫蒙使者理解我的担忧。”
巫蒙的部下一个个对黎画怒目而视。
说什么在白玉京多留几日,实际上不就是打算软禁!
借题发挥!
黎画伸手,拉起巫蒙一再放血的那只手,手指很漂亮,纤细修长,指甲紫到发黑,又长又尖,充满野性美感。
仔细端详许久,黎画赞叹,“巫蒙使者的手当真奇妙,欲生欲死大概就是指这样吧。”
然后对巫蒙笑吟吟的说:“来,我们去宫里聊聊。”
黎画牵着巫蒙的手,一路走到宫里。
最终地点却不是之前招待巫蒙的大殿。
黎画寻了一个位置坐下,拍拍身边的空位,“坐这里。”
巫蒙从善如流,没有一点抗拒,还摆了个妖娆的坐姿,无比自然。
“恭祝娘娘心想事成。”巫蒙祝贺的真诚,没有一点勉强。
黎画不置可否。
巫蒙:“您看起来似乎并不开心?”
黎画深深看他一眼。
先不说明知道自己可能要被软禁丝毫没有异常,淡定从容,好似只是被邀请做客几天,他好像完全没有掩盖自身的特殊性。
有恃无恐,唯有这个解释。
巫蒙唇角上翘,眼神魅惑,笑得风情万种,“这次虽然事出有因,白玉京也要承担一部分责任,但的确因为我的缘故让损伤扩大,否则凭借您的应急措施,歹人的自爆不会造成现在这样的麻烦。娘娘生气,我认罚,就当是赔礼。只是,不能耽误太久,不然,万毒王怕是要生气,亲自前来白玉京抓我回去。”
“你与万毒王是什么关系?”
裴容从殿外走进来,衣服松松垮垮的,一道抓挠出来的红痕隐约可见。
巫蒙眼神凝固了一下,看看黎画,又看看裴容,陷入沉思。
裴容淡淡的问:“这个问题很难回答?”
巫蒙眼神复杂,无比艰难的做决定,纠结道:“三个人一起玩……我还没有尝试过……”
黎画:“……”
裴容:“……”
怀疑过巫蒙是不是万毒王假扮的,真是对不起。
万毒王如果是这种货色,毒王谷危。
巫蒙接受能力很强,纠结一会儿就毫无压力的接受了,节操都是浮云,快乐就完事。
裴容默默拢了拢衣襟,感觉这个骚气外露的家伙有种莫名的危险,他另外找一个位置坐下,坚决不跟巫蒙靠太近。
巫蒙这才回答裴容的话,“我和万毒王的关系……这个比较复杂,不过简单点说,我应该算是他的化身。”
黎画和裴容大感震惊,所以万毒王真是这种货色?
巫蒙补充,“不过他的性格跟我不一样。”
化身的性格居然跟本尊不一样,这还算化身?
裴容不理解,但他大为震撼,各种意义上来说,巫蒙的确是个让人不能冷静的家伙呢。
黎画沉思,莫非,万毒王是个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