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给个答复还不肯了?
有人忍不住问,“琢文仙君, 你是不是有把柄落在那鬼手里?帮忙传话一次不够,还要再传一次,催着我们做决定?”
“什么把柄这里厉害, 能够驱使一位仙官?”
“琢文仙君常年呆在天庭, 偶尔派化身下界, 能有什么把柄。”
“这可未必, 琢文仙君这两次动向多反常。”
“真有把柄落在那只鬼手里, 肯定不会让我们知道, 瞒还来不及。”
“可是怎么解释琢文仙君这两次的反常?”
“总不会因为那鬼嘴上捧两句, 琢文仙君就这么尽心尽力吧?”
琢文仙君没有让他们岔开话题,揉了揉脑壳, 无奈的说:“白玉京鬼主求贤若渴, 自从让我帮忙转告之后, 就一直在催。每日必问, 关切备至, 对诸位派遣化身之事翘首以盼。非常坚定的相信,虽然白玉京又穷又落后,是个什么都没有的穷乡僻壤,比不上天庭富丽堂皇,但天官肯定不是因为嫌贫爱富,吃不了苦才不愿意去,只是彼此有一点点小误会,只要多多沟通,一定会感觉到她的诚意。”
“异想天开把主意打到天庭上,还每天催琢文仙君,这只鬼就不能要点脸?”
“什么要脸啊,对方这样日日骚扰琢文仙君,谁知道不夸赞一声求贤若渴。”
“鬼主每日催琢文仙君的化身,化身便每日催促本尊,这才受不了又替跑了一趟。我看那鬼主就是个不懂看人脸色的,隔着天庭也听不到我们的拒绝。”
“总不能为了这件事专门跑一趟鬼域,叫那鬼主闭嘴别催了。”
“厚颜无耻!”
琢文仙君冷静中略带疲惫的声音再次响起,“诸位,我认为天庭的确有必要派人去白玉京一趟。我的化身在白玉京看到了裴容。”
灵犀台再次骤然陷入安静,过了好一会儿,突然响起一记饱含怒意的声音,隔着灵犀台都能感觉到其中的厌恶,“你说什么?裴容!?他竟然已经挣脱封印,还逃到鬼界?!!到底是怎么回事???”
其他人也在议论。
“裴容被封印了九百年,怎么突然挣脱封印?”
“现在突然听到他的消息,我有不详的预感。”
“这魔头不会打算潜伏鬼域,然后卷土重来吧?”
“裴容在白玉京,那鬼主该不会跟他有关系?”
“把化身骗过去对裴容能有什么好处,化身死了只是损失本尊一点法力罢了。”
“也许是想见一见某个人。”
这话一出来,大家又安静了一下,紧接着若无其事的继续讨论。
“说起来裴容也是真的惨……”
“闭嘴!裴容他是活该!”
“裴容对你掏心掏肺,你转头就插了裴容一刀,不会真以为别人都不知道吧?说好听了叫大义灭亲,说难听了……呵,别以为有宣武将军给你撑腰,就能对别的仙官神官颐气指使,你还不够格。”
“裴容前脚才被封印,后脚你就因为围剿魔头有功被破格提拔为神官,踩着一起块儿长大的兄长上位,可不得狠狠打压裴容,听不得别人说裴容一句好话。”
“宣武将军也早就后悔了,你看现在你能得宣武殿几分照拂,不过是看你没犯错,不好贬你罢了。”
“别这么说嘛,裴从神官天纵之才,说不定过不了多久就能一飞冲天。裴容苏醒,他去再捅一刀,功劳还不立马到手。”
“他裴容就是个人人诛之的大魔头,我杀他是替·天·行·道!!!你们为个魔头说话,自甘堕落,自降身份,配得起天官的身份吗!?”
“都说日久见人心,在天庭任职,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裴容是个魔头不假,但对你这弟弟是真的好。世人不知内情,污蔑他,往他身上泼脏水,但你哪有资格这么做。”
“成了从神官后没人敢与他来往也是理所当然的吧,都怕被背后捅刀子,大家跟他可没有一块儿长大的情分。”
“协助围剿大魔头裴容,履历光鲜是光鲜,但本人嘛……不提也罢。”
“怎么不出声了?”
“他一个小小的从神官,哪有底气跟这么多人吵。现在肯定暗暗等待琢文仙君说更多关于裴容的消息,指不定打算杀到白玉京去。”
“裴容在白玉京,的确不能不管。”
“琢文仙君既然瞧见了裴容,肯定知道他现在状态如何吧?有仙神之血所画的血咒,裴容翻不起什么风浪,但躲到鬼界去,不得不提防。”
“难道是想煽动鬼界?”
“琢文仙君还有什么要说的?”
琢文仙君从善如流的说:“裴容现在的确不足为虑,告诉大家只是不想隐瞒不报而已。”
“琢文仙君这样信誓旦旦,可是有什么依据?”
“白玉京和裴容搅合到一起,不得不防。”
“琢文仙君说的对,的确应该派化身去看看情况。”
琢文仙君轻轻咳嗽一声:“想要进白玉京查看裴容的诸位,在下由衷奉劝一句,进了白玉京必须守规矩,那位鬼主是个出牌不按牌理出的。裴容呆的地方十分特殊,外人不能够随便进去,擅自闯入的话会引来极大麻烦,到时候后悔莫及。”
“不过是个鬼域,那白玉京鬼主口口声声说想要招贤纳才,我们派化身去了却要拦着是什么道理?”
“有多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