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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节(1 / 2)

“江倦!!”

萧始怒吼一声把他被窝里的饼干蛋糕薯片虾条全掏了出来,没想到他衣服里还藏着小熊软糖,硬是当着众人的面把江倦扒了个精光,确认他身上再没有存货了才抢去他嘴里就剩个尾巴的奶酪棒,塞进了自己嘴里,回头一指沈观:“谁让你们给他吃这些的!沈观!看老子不卸了你!!”

沈观“嗷”的一声被他掐住后脖颈,哀声求饶:“壮士,手下留情!再说那也不是我给他的啊,你要揍也该是去找宋慎思和裴迁啊,这俩人天天差人来送东西,别的不说,人肯定是帮你养胖了两斤,你不感谢也别动手啊!”

姜惩听到了他大舅子的名字,周悬则发现自家媳妇儿被精准定位,两人下意识开溜,被萧始一脚一个全踹出了病房。

萧始摔上门,回头一看,就见惨兮兮的江倦一脸悲情地套上衣服扣了扣子,往被子里一钻,又不动弹了,像是被恶霸糟蹋的小娘子。

萧始把人搂在怀里,一下一下蹭着他的后背,苦口婆心劝着:“前妻,你听我说,不是不让你吃零食,但你得节制一点儿,垃圾食品吃多了对身体有害,光吃零食不吃饭也不成啊。你乖乖养病,前夫晚上给你煲一个香香的袋鼠汤怎么样?”

“……”江倦皱着眉头两颊一鼓,一歪身子,扒着床沿干呕几声,反手给了他两拳,“……你为什么会对袋鼠肉情有独钟,我以前是不是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

萧始捂着脸乱叫,认真回想了一下,“没有。但是你吃了袋鼠肉以后需求会变大,这样我的某个地方也会变大,我们winwin!”

江倦觉得试图用人话跟他交流的自己简直有病,兀自生了许久的闷气,直到觉着这家伙在他背后快睡着了才问:“案子怎么样了?”

萧始有些犯困,哼哼着搂紧他的腰,“你怎么就不关心关心我,你看我这几天给人当牛做马,人都饿瘦了,看我这眼圈黑的,你也不疼疼我。”

江倦心道关心案子是因为死了人,在这种事上也要跟死者争一争,这种胜负欲一般人还真是整不来。

再说那黑眼圈明明是方才打的……

可这话他不能说出来,违心憋出一句:“……我疼你的方式和对他们不一样,好东西都要留到最后压轴。”

果然萧始这厮着了他的道,就跟闻到肉味的狗一样贴了上来,“前妻,你果然心里还是爱我的,想想咱俩都到这个程度了,什么时候才能正式复合啊?”

“下辈子吧。”

“真好啊前妻,下辈子你还愿意见我,那我这辈子都没有遗憾了。”

附耳在门外偷听的周悬和姜惩互相对视一眼,内心暗骂怎会有如此标准的备胎发言。

——震惊,舔狗竟在我身边。

作者有话要说:

阿倦虽然前期很惨,但是未来他的身心都会好起来的,一定会!!

感谢各位看文的小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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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擎天

萧始对自己的雄性本能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有了从前混账事的教训, 如今他已经知道媳妇儿是用来疼的这个道理了,就算是在床上也舍不得让他前妻难受,撞狠了一下都要抱着那人哼唧上好半天, 不知道的还以为□□的是他。

于是这样名为温柔体贴, 实则毫无激情的运动让江倦觉着无聊到极点, 三分钟过后就拿起了萧始放在床头柜上的文件, 一页页读了起来,身心全没受到影响,这让萧始感到无比挫败。

“……前妻,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哦, 是吗?那以前是什么样?”江倦心不在焉地问。

“你……你虽然以前也不出声, 但是该哭哭, 该闹闹, 疼了会还手,难受会打人, 不至于像现在这样连点儿反应都不给我……”萧始都快哭出来了,“……是我做的还不够好吗?前妻, 你说话啊, 你理理我啊……”

江倦回头瞄了他一眼,面无表情轻叹一声, 随即险些被突如其来的一下顶得连人带枕头翻到床下去,不得不抓住了身下的床单。

“萧始, 快递可以慢, 我不急, 飞机也可以慢, 我能等, 但你要是慢, 我就觉着你不行……嗯!”

“前妻,你会不会说话……”萧始捂住江倦的嘴,在他耳垂上略施惩戒咬了一口,“男人不能说慢,那叫持久……”

翌日清晨,萧始神清气爽地出了门,逮着沈观就问:“喂,你们医院到底怎么照顾病人的,我前妻怎么落了个说梦话的毛病?”

刚查完房的沈观正憋了一肚子气,毫不客气地反问:“我怎么知道?我又没跟他睡过,我怎么知道他说不说梦……”

萧始像拎小鸡似的揪着沈观的领子把人拖了起来,大脑瞬间清醒的沈观立刻讨饶:“萧大善人,我胡说八道的,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一般见识。不过这个梦话嘛……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如果要是有失眠多梦易醒的情况,大多是因为焦虑和抑郁,精神压力太大才导致的,你……尊夫人有这种情况吗?”

萧始沉默了须臾,“他……心理可能不太健康,经常自己钻牛角尖,夜里睡不着,白天醒得早,总是没什么精神,严重的时候夜里还会……”

沈观老早就觉着江倦头上的伤不简单,只是一直没敢问罢了,听他这么一说,心里也明白了,“找过心理医生吗?”

萧始无奈道:“他不接受心理疏导,偶尔他的上司会叫他去谈谈心,情况会有所缓解,但效果持续的时间不长,几天之后他就又恢复原样了。”

“这可不行啊,他要是实在抗拒医生,不如你自学心理学,没事跟他谈谈心吧。有心理疾病的患者通常表面看上去都很正常,失控一两次你可能还帮得了他,但时间长了总有你顾及不到的时候,到时候你后悔也来不及呀。”

萧始闻言愣了愣,苦笑道:“这件事或许任何人都能做,唯独我不行。”

沈观虽然不知道萧始和江倦从前经历过什么,不过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江倦不待见萧始这事连瞎子都看得出来,他能猜出里面有些门道,也没硬去揭萧始的伤疤,而是转头问:“那他昨晚说了什么梦话?”

“他在喊……妈?”

沈观一脸鄙视地看着他,“萧主任,萧法医,别怪我多嘴,做儿女的漂泊久了想爹娘不是很正常的事吗?梦里念叨两句怎么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道理我都懂,可他从来都是喊爸或者哥,几乎从来没叫过妈。”

“所以你就觉着怪了?要我说你就是……咦?”沈观突然想起了什么,“该不会是那个吧。”

“哪个?”

沈观把萧始拉进楼梯间,避开了走廊里的病患护士,“这家私立医院你也知道,全国出了名的费用高服务好,能在这儿看病的非富即贵。昨天发生了场意外,雁息某个名门少爷的情妇产后抑郁在这儿养病,小护士一眼没看紧,就让她从楼上跳下去了,落地的时候还没死,一边挣扎一边把襁褓往怀里抱,嘴里还说着胡话,什么宝宝乖,宝宝不疼,妈妈抱……哎哟,看得人可揪心了,我现在想起来还难受。可惜啊,人没救回来,还是走了,听说家里没人了,那少爷也不心疼她,看都没来看一眼,直接让人送到殡仪馆去了。”

在医院里待久了,这样映射人间疾苦的事看了不少,萧始心里也唏嘘不已,诧异道:“带着孩子一起跳楼的?”

“那倒没有。那姑娘说是产后抑郁,已经疯了,都是被那少爷一家子逼的,生了孩子之后立刻给抱走了,都不让她看上一眼,她神志不清醒,就自己用小被子和枕头捆了个‘婴儿’,有时候突然清醒过来发现那不是她的孩子,又要闹上一阵子。跳楼的时候她就抱着那团破布,哪儿有什么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