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浅抿了一口水,想起来了点奇怪的事,“话说你工作上的事情怎么办?”
双手动不了,肯定是不能敲键盘或是动笔写字;时奕州可是认证过的工作狂,休息几天真的不会闲出问题吗?
“公司能工作的人很多,刚好我也可以休息一下。”
真的假的?女人狐疑挑眉,但又转念一想:也是,没有人比时奕州更需要假期了。
上次在时悦见到他,通宵之后像野人一样颓废得不行,虽然说都是年轻人吧...但能早睡还是不要熬夜的好。
正当姜浅深思的时候,对面的时奕州开口了。
“能不能陪我上一下楼。”
“干什么?”她问道。
男人有些犹豫,“帮我开一下门,我想去下卫生间。”
这点小事姜浅肯定不会拒绝,她还帮时奕州把凳子拉了一下,跟在他身后上了通往二楼的楼梯。
她边走边抬头看着洁白的墙壁,上边挂了不少画作与书法作品,在轻柔射灯的光芒下更加引人注目。
“你好像很喜欢画?”
姜浅的手划过楼梯扶手,声音不大,时奕州见她放缓步调,也跟着慢了下来。
“嗯,算是一个爱好。”男人看着自己的收藏,觉得心情格外平静。
姜浅点头表示理解,不过还是想诈一下他,“这一副...应该是王阳明的登泰山诗?很贵吧。”女人下巴高抬,望着那副被装订好的行书说道。
“不贵。”时奕州掷地有声,“假的。”
姜浅:“……”算你狠。
看他为了裹住马甲而张口就来,她还真好奇这人什么时候能装不下去。
那一天应该很有意思吧。
姜浅低头笑笑不再说话,跟着时奕州上了二楼。
楼上的装潢和一楼差不多,都是简约而不简陋,很多房间的房门都是开着的,姜浅发现有几间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放。
正当她因此而好奇的时候,余光察觉到前面有什么东西拦住了路,回过神来赶忙停住了脚。
是时奕州,直愣愣地杵在门前,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姜浅松了口气,“吓死我了,怎么停下不走了?”要是晚这么一下,刚才估计就要撞人胳膊上去了。
时奕州微微侧过脑袋,“没事,你先下去吧,我自己开门。”
他的突然改口让女人没反应过来,“怎么了吗?”
“没什么...”
时奕州生怕暴露,他站在把手边,挡得严严实实的。
他完全忘记了,他上午和李特助一起在楼下客厅处理公务;在姜浅来之前,他还让李特助专门让他把所有的东西都搬回他房间——
笔记本、文件、合同。
只要打开门,保不齐姜浅会看到什么。
“我自己可以。”
想到这儿,时奕州更加坚定,只是看在姜浅眼里就觉得他奇奇怪怪的,刚才不还专门请自己帮忙吗?
“你以为卧室的门也是自动门吗,谨遵医嘱少用胳膊...”
时奕州深呼吸,“我换下来的衣服没有收拾...”
姜浅:“?”
时奕州咬紧牙,“衣服没有收拾,都扔在床上。”
姜浅:“……”
虽然这个理由成立,但她怎么就觉得这么...微妙呢。
守身如玉时奕州?换下来的衣服都不让别人看一眼,纯情程度会不会拉得太满了。
见男人坚持,姜浅也没办法,“你放心吧,我不看,你也别使劲儿了,我转过去反手帮你开门总可以了吧。”
时奕州抿了下嘴,“嗯...”
...怎么还娇羞上了呢?
姜浅叹了口气,时奕州把位置让了出来,她靠在墙上,手一背后轻松地打开了房门。
“去吧,等你要出来的时候踢一下门就行。”
男人低声说了句谢谢,然后很快窜进了房间里;门外,女人思考着要不要合着眼睛帮他把房门拉上,下一秒就听到闭门的声音。
姜浅:我怀疑时奕州是用屁股关的门但我没有证据。
话说他手不行,是怎么上厕所的...
不行,不能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