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去了冰库一趟,拿不到什么消息。”飞麟答道。
黑柴不动声色的讲道:“元首白在大公堂耕耘几十年,能够坐到理事的位置上,又受一大帮兄弟支持,所用的心腹必定是死忠,我让你请人回来只是碰碰运气,说实话,在这方面我们运气不太好。”
飞麟俯首聆听。
“不过,我们唯一的优势,同样是最大的优势,便是有万会长的支持。”黑柴在沙发旁拿出一份文件袋,放在桌面上:“证据我已经准备好了。”
“只要万会长支持我们,别管证据是真是假,到时候都足够对元首白发难。”黑柴面露冷笑:“废掉元首白的竞选资格,只不过是万会长的一句话而已,我们要做的就是给万会长递个理由。”
飞麟顿时毛骨悚然:“阿公,你做这么多都是……”
黑柴喝着热茶,大笑:“搞搞气氛嘛,否则万会长的偏袒之意太浓,其它兄弟们有意见怎么办?”
“气氛搞起来了,那不管真真假假,兄弟们总会将信将疑,到时候假桉做成真桉,冤桉做成铁桉。”
“元首白不死也得死!”
飞麟咽了咽口水。
第三天。
上午。
张国宾乘坐班机抵达旧金山,身边的人马依旧是老样子,但却多添了一位状师昌。
因为,接手大公集团主席的位置之后,要逐步开始接手大公集团的财务权,所以,需要带一个最信任的律师到场。
黑柴跟每一次一样带人,带车在机场泊位迎接,张国宾踏下舷梯之后,扫了人群一眼,不禁问道:“飞麟呢?”
黑柴笑道:“这几天飞麟为拉票的事情正在奔走,下午有事情来不及到机场。”
“嗯。”
“辛苦了。”张国宾轻轻颔首,状师昌向东莞苗望了一眼。
以前北美堂口是和义海的海外分公司,靠着大公堂的关系发展不错,北美堂主自是又清闲又舒服的位置。
人人都想来北美赚美刀。
当年飞麟被派到北美的时候,可是乐滋滋的就来了。
可是人的欲望会不断膨胀,随着香江和义海的飞速状大,美刀好像没那么香了。
飞麟身在海外,错过多次几年,逐渐远离公司核心。
在大公堂的地盘上还要伏低做小,否则必有麻烦上门,堂口发展更到了天花板。
张国宾就职大公堂主却能一改北美堂口的尴尬境地,无论是飞麟还是其余堂口兄弟地位都将一飞冲天。
这回北美堂口的人可是非常拼命。
阿昌知道未来北美必有飞麟一分天下,大老上位用自己人而不用外人,为成熟政客的御下之道。
商务车里。
黑柴说道:“总计二十七张票,有的收了钱,有的认了命。”
“五十张选票里还剩下四十五张有效,剩下十八张就算全投给元首白,你都领先足足九张。”
张国宾接过一份文档,取出里
面厚厚一叠的人物资料,一张张翻阅着道:“足足死掉了五个实权理事。”
“万会长不会有意见吗?”
五个理事里,黑柴撕了两张,元首白撕了一张,大基撕了两张。
“我们都算是低调的。”
黑柴身着白杉,挥挥袖袍,毫不在意的说道:“照道理,过江龙杀性最重,翻江倒海,斗转星移。”
“万会长敢扶你上位就知道免不了腥风血雨,历来死一半,死光光都是常事,我顾及你的做事风格已经用最温柔的态度办事了。”
黑柴柔声细语的话中却杀机深重。
张国宾拱拱手道:“阿公高义!”
黑柴付之一笑:“好在那些老家伙们还算懂事,大公堂的养老金不低,没几个人舍得。”
他又取出一份文件,递出去道:“这里是元首白贪污公款的证据,三天后,集团正式投票,到时当场公布就行。”
张国宾接过证据细细看完,思考着道:“利用贪污的公款在内地投资,确实可以掩人耳目,正常人很难查得到真伪。”
“既然确定不了真伪就难以扳倒一个实权理事,元首白的眼光、能力还是不错的,可外资要进入内地肯定先过香江。”
“何况里面还有黑钱,别人查不到,我却没有问题,与其用这份证据,不如我打个电话叫内地的朋友去查?”
黑柴目光深幽,摇头道:“元首白通过内地大公堂的关系投资,一般人是很难查得到的,挂在他子女名下的资产来路不明那又怎样?”
“元首白说是炒股赚的,帮人挂名,谁能奈何得了他?”
黑柴眼里精光一闪,爆出了真正的杀招:“我已经派人放出消息,有心人都已经知道万会长全力支持我们,疑神疑鬼的人还会认为。”
“这份文件已经交给万会长过目!”
“万会长要向元首白发难,和我们要跟元首白争,这是两个概念!”
张国宾表情一愣:“你是在逼元首白造反!”
黑柴笑道:“我可没逼他。”
“江湖纷争,贵在一个’信’字,我十三岁开始跟人斗狠,二十三岁学会斗脑,能活到现在是因为我坐得住!”
“江湖上,一个人只能够沉得住气,没有任何东西能逼他,一个人要是沉不住气,那么他离死就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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