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晚些的时候,严雪松等三人都来了清静峰,纪晚愉许久没回,又在修真大比上拿了名次,替太和门争了一口气,他们三人都表示一定要庆祝一番。
宋灵秀很主动地说自己负责菜品,作为前任掌勺者单子修则是一同前去帮忙,陶然带来了几瓶好酒,掌门不在,严雪松就是太和门的头号发言者,他好好地说了一番关于炼制法器需要注意的事,又拿出了一瓶丹药,放在了纪晚愉的手心。
“炼制法器需要大量的灵气支撑,你若是感到疲惫,可服下此药,助你一臂之力。”
纪晚愉小心翼翼地收起了药瓶,握着严雪松的手不放,用力地眨眨眼,试图让自己挤出几滴眼泪,“大师兄,你真好!”
严雪松无奈摇摇头,“都金丹了还是长不大,惯会来这一套。”
陶然在一旁笑道:“这样不是很好吗,你看看师父就知道,嘴上说着凶话,可最疼小六的也是他。”
纪晚愉不好意思地笑笑,“我知道三位师兄和师父都对我好的。”
“你这话不对,”陶然拿折扇敲了下纪晚愉的头,“你可是有四位师兄的。”
纪晚愉心里一糟,说错话了。
陶然不嫌事大的加了一句:“你没把谁算进去?”
“难道是五师弟?”严雪松看向顾长惟的方向问道。
纪晚愉浑身一怔,竟能感觉到顾长惟的眼光直直地朝他看过来!
“我瞧着不像,”陶然说道:“今日他们的感情还是好得很。”
“那你说说纪师弟是没算上谁?”
陶然和严雪松两人一唱一和,纪晚愉心一横,只能拉出了不在场的单子修。
“在场的三位师兄当然是你们,三师兄现在不在,我当然是指得他!”
“你都能想起师父不在,还能忘了三师弟不在?”陶然利落潇洒地打开折扇,不紧不慢地扇着。
纪晚愉扯着陶然的衣袖晃来晃去,“二师兄,我就是说错了话,你绕了我吧。”
“咔嚓”一声,突然项起了一声突兀酒杯破碎的声音。
几人寻声望去,顾长惟慢条斯理地拍了拍手,“力道大了些,没想到这酒杯一下子就碎了。”
严雪松和陶然对顾长惟的态度虽然没那么亲近,但也不像单子修那般敬而远之,只是他们二人都察觉出这根本是顾长惟故意的举动,却不知他是为了什么?
而纪晚愉早就撒开了手朝顾长惟那边跑去,顾长惟的指尖还挂着剔透的水珠,一丝鲜红溢了出来,纪晚愉轻轻地吹了两口,问道:“师兄,你的手没事吧?”
严雪松和陶然两人对视一眼,默不作声。
这头纪晚愉刚问完就瞧见鲜红的血混着水珠滚落下来,纪晚愉一紧张,想起书中的方法,抓起手就要往顾长惟的嘴里塞,“师兄,你抿一抿就能止住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