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惟连看他也懒地看他,指尖弹出一点寒芒,语气冷淡,“以卵击石,不自量力。”
那黑袍老人和青年修士连惨叫还来不及发出,就已经变成了青烟飘散,顾长惟挥手解开法罩,扬了扬头,“走吧。”
纪晚愉咽了口水,问道:“白道友,你如今……是什么修为?”
顾长惟淡淡看过来,不答反问:“很重要吗?”
好吧,纪晚愉只是单纯被顾长惟这波操作秀到了。
想到这两人出现之前顾长惟还有话没说,纪晚愉问道:“白道友,之前……你想说什么?”
“你拍下君意结,是想送给谁?”
从纪晚愉拍下君意结开始,这个问题便一直缠绕着顾长惟,顾长惟很难不去想,师弟究竟要将代表道侣信物的君意结送给谁。
师弟……会怎么回答?
纪晚愉啊了一声,一脸我明白了的表情,原来师兄想要这个。
“如果白道友不介意的话,君意结送给你!”
“送给我?”
“我跟你相识不过一日,你为何要将君意结送给我?”
顾长惟原本以为纪晚愉是有了心仪之人,才会拍下君意结,结果没想到会送给自己。
而且自己现在还是以“白道友”的身份出现在他面前,虽然兜兜转转下来,纪晚愉说要送给自己,可他现在充其量是个陌生人。
相见不过一日,便要赠送信物,他和师弟相交已久,竟抵不过和“白道友”的一日矫情?
“你知道我是谁吗?”顾长惟压低了声音,眼底的阴沉渐渐浮了上来。
纪晚愉浑然不觉,乖乖答道:“我知道啊。”
你是我的师兄,我一直都知道。纪晚愉在心中默默说道。
“你既然知道,就不应该送给我。”
纪晚愉也听出顾长惟话中的不对劲了,焦急问道:“为什么不可以送给你!”
顾长惟缓缓向他走近,垂眸看着纪晚愉眼中的慌乱,他心中压抑的情绪在听到纪晚愉要将君意结送给自己时达到了定点,也终于问出了自己最想说的话。
“你对谁都是这般毫不设防吗?”
“你心中没有在意的人吗?”
“还是说,所有人都是你在意的人,所以你对所有人都是这般?”
这才是顾长惟故意改头换面跟在纪晚愉的身边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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