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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一个陌生人这么跟纪晚愉说话,纪晚愉不止会怕,大概率还会把那人列到神经病的范畴里,可当这个人是顾长惟时,情况就不一样了。

虽然他不明白师兄为什么要扮做另一个人来找自己。

但师兄这么做一定有他的原因,纪晚愉也很配合的没有戳破,这可是他和师兄之间难得的默契!

纪晚愉摇头说道:“你救了我,我还没有谢你,怎么会怕你呢?”

他说得自然又熟络,全然不像对待陌生人应有的戒备,只是顾长惟想起了自己现在是另一个人的样貌,心中也说不上来的烦躁。

纪晚愉说完不见顾长惟回应,又想着师兄既然扮做另一幅模样,那身份自然也不一样了,便小声问道:“额……我要怎么称呼你?”

“我姓白。”顾长惟毫不客气地拿了白昭的姓氏来用。

“原来是白道友。”纪晚愉很上道地报上了自己的名字,心中又是另一番感受。

师兄看起来真的要打算装作不认识自己,可他这么做是为什么呢,纪晚愉想不明白,但不管怎么样,师兄来找他了,这才是最重要的!

想到这里,纪晚愉不由对顾长惟弯唇一笑,很是动人。

顾长惟看着这个和往常无二的笑容,又想到方才的那三人,他仅仅就离开师弟几个时辰,师弟便是像这般对旁人露出毫不设防的笑容吗?

段承珩和林惊阙对师弟的另眼相待,不更是如此吗?

只是想到纪晚愉现在受了伤,顾长惟深吸一口气,说道:“你方才受了伤,应当去找个地方疗伤。”

纪晚愉点头应下,“好,现在也这么晚了,师……白道友,我们一起去客栈吧。”

顾长惟:……

纪晚愉和顾长惟一人在一间房住下了,等纪晚愉调息一个周天之后,体内的郁结已经消散,只是后背隐隐作痛,纪晚愉皱眉忍耐,拿出了水玲珑放在手中细细打量。

只是任他看了个遍也不能看出个花来,纪晚愉思来想去,决定去问问师兄。

顾长惟推开房门时,纪晚愉言笑晏晏地站在门口,说道:“白道友,我有一事想同你说说。”

不等顾长惟说话,纪晚愉自顾自地走了进去。

这么晚了师弟来陌生人房间是要做什么!

等顾长惟再一回头,瞧见纪晚愉手中拿着一块水玲珑,问道:“白道友,这个东西你能帮我看看吗?”

“水玲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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