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时间他们在一起过得很幸福,易建强体贴细心,又很温柔浪漫,同学们都很羡慕魏歆语,说她找到个好男人,肯定能爱她宠她一辈子。
之后魏歆语毕业,进入了易建强的公司实习。
也是从那时开始,她猛然从天堂跌入地狱。
刚进公司没多久,她就发现自己怀孕了,为此多次跟易建强提出想结婚。
但易建强总是推三阻四,后来她才发现,原本易建强是有妇之夫,他有老婆有儿子,根本不可能跟她结婚。
美好的幻象被打破,魏歆语崩溃之极,她的自尊让她没办法接受这事。
她想过打掉孩子,后来还是因为心软,把这孩子留了下来。
她带着孩子离开了易建强,却没能躲过姜雪的不断侮辱和骚扰,她有姜家为靠山,易建强根本不敢招惹,只能像个懦夫一样,躲在背后眼看着魏歆语和魏冬东躲西藏,受人欺辱,而无动于衷。
那段时间,他们过的非常艰难,无论魏歆语躲去哪,姜雪总能找到她,轻易毁掉她好不容易开始的新生活。
易建强很清楚地知道这一切,但他什么都没有做,任凭魏歆语自生自灭。
后来,魏歆语真的死了。
魏冬至今还清楚记得那天的场景,他在幼儿园等了很久,也没等到妈妈,后来是老师送他回家的。
他到家后,发现家里极其安静,一点声音都听不到,叫妈妈也没人应。
他心里陡然涌起强烈的不安和恐惧,走进房间时,发现妈妈蜷缩着躺在床上,早已没了呼吸。
“他们都说我妈是因为突发急性心肌梗死去世的,但我知道不是。”魏冬语调很轻,仿佛这段话耗尽了他全部的力气,但眼神却尤为坚定:“她之前心脏一直没有问题,怎么可能突然犯病?一定是有人设法杀害了她。我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也没有任何证据,但肯定跟易建强和姜雪脱不了干系。”
宁鹫站在魏冬身边,深深看着他,随后伸手将他轻轻抱住,安慰道:“你别太伤心。她已经重新投胎了,这一世家庭幸福,过得很好。”
魏冬愣了愣,任宁鹫抱着,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下来,问:“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我从没骗过你。”宁鹫抬起手,抚摸着魏冬柔软的头发,跟哄小孩似的:“以前的事都过去了,以后不管怎样,我都会陪着你。”
魏冬点点头,闭上双眼,放任自己这片刻的脆弱情绪,将头枕在宁鹫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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