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内干大怒,连打数下道:不如打死这贱人算了,简直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杨氏劝道:“你先不要打,先去责问女儿,看她如何解释。”
娄内干停手,同杨氏走入昭君房来。
兰春哭着跟随进来。
娄昭君见了,吓了一跳。
娄内干怒问道:“你看看你干得好事,高氏子弟有什么了不起的,你竟愿意嫁他?你脑子是怎么想的,莫不是被驴踢了。”
娄昭君暗想:此事败露,料难瞒隐,不如告诉爹娘,看看愿不愿意从我之心。
娄昭君跪下道:“女儿素守闺训,焉敢越礼而行。但有衷情实难表达,望爹娘恕女儿之罪,遂女儿之愿。女儿虽是女子,但志在显扬。怎会看上一个废物男子,女儿嫁,也要嫁一豪杰之主,建功立业,名垂后代。从我见到高欢那一刻,女儿就觉得他一定会成功。现在他是小蛇,但将来必是真龙天子。若嫁此人,终身有托。爹娘怎能小看此人,莫非爹娘觉得女儿是蠢人不成。再有,这是女儿的意思,不是兰春的意思,还请爹娘不要怪罪兰春,因为,这不是她的意思,是我指使她做的。”
娄内干听了,大喝道:“胡说八道!就他还能成事,他要能成事,太阳能从西边出来,你因为你爹我是傻子,还将来必是真龙天子,这要让别人听到,咱们都得死,你明白吗?”
杨氏道:“女子,在家需从父,劝你莫生妄想。今日恕你一次,以后不许在胡说八道了。”说完,娄内干夫妇含怒而去。昭君的弟弟娄昭得知,也来劝道:“姐姐为什么执意要嫁他,他一个穷光蛋能给你什么好处,为什么不找一富家子弟?弟弟真是搞不明白。”
娄昭君道:我的好弟弟,眼前富贵那里靠得住。贺六浑具非常之相,顶有白光,将来必掌大权,威制天下。若是嫁他,将来必有福享。除了此人,姐姐谁都不嫁!”
娄昭见到姐姐如此固执,去向父亲禀道:“吾观贺六浑相貌实非凡品。姐姐也不是蠢人,怎会看走眼。贺六浑差的不过是财产,若是姐姐嫁给他,父亲相助。大事可成。不知父亲意下如何?”
娄内干道:“吾家公侯世第,招他为婿,定为人笑,断然不可。”
娄昭不敢多言。娄内干不想女儿嫁给那种废物男子,因无办法。又只家有张奴,稍有计谋。传他过来,解释一遍,让他出个主意。
张奴道:小姐是觉得高欢有大权之相。不过怎能让小姐嫁给他,不如除掉他,好绝了小姐的心。”
娄内干道:“如何除他?”
张仆道:“杀了他。”
娄内干道:“怎可轻易杀人。”
张仆道:“奴婢有计。主人请他到家,假说子弟们要习弓箭,求他指示,让他留在西园过宿。小人会在半夜,将他视作强盗除杀。高欢父亲若有怨言,给他血金银珠宝,便足了事。难道小姐还要嫁他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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