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的娘亲倒是好查,金府年老的下人就有知道的。说王妃的娘亲是个罪奴,流放路上被金漠看中,偷偷买了当妾。后来金漠因此被参,才会在仕途上如此不顺。”
金瑞听到董耿竟然在调查他的娘亲,纵然早料到有这么一天,仍忍不住忐忑。
罪奴的孩子仍是罪奴,他的身份会不会被小王爷不喜?
那天他拉着小王爷去“见”他娘亲,也是脑子一热,后来也后悔过。
在他死前,如果小王爷能不知道这件事该多好。
小王爷的声音隔了好一会才响起,带着愠怒,“这种事他怎么敢不与本王说!”
金瑞的手死死揪住毯子的一角。
“可怜,这样的出身,在金家不知受了多少罪?他要是早一点说开,本王能护他更多!”
金瑞鼻子一酸,揪毯子的手松开,揉了揉眼。
小王爷又问:“他外祖是谁,犯了什么错?”
“这个现在还没查出来,不过那一年先帝惩治了许多贪官,算算流放的时间,正好合的上。”董耿自认没什么纰漏,“属下已经派人去追查那批贪官的名单,您若想知道王妃的外祖家,过一段时间,属下定然能查出来。”
金瑞轻轻摇头,也不过如此。
他以为事情到此结束了,忽然听小王爷说,“不对,他娘亲绝对不是贪官家眷。贪官全家流放,哪怕日子过的艰难,也必然有人还能活到现在。王妃看似清冷,实则重情重义,如果有亲人还在罪籍,他一定会想办法营救。”
“王爷您的意思是?”
“他外祖家中必然犯了什么大事,死的只剩下他娘亲,或者零星几个人,到现在也死绝了。”
董耿疑惑:“按时间推算,那一年没有什么大案。”
“那就更奇怪了。再多派些人手,一定要给本王查清楚了。”说不定这正是金瑞的心结所在。
董耿应了“是”,“您急匆匆回来,就是想陪着王妃,属下还缠着您说了这么长时间的话,罪过。”
“无妨,他还在睡,燃了安神香,睡的正香呢。”
董耿又想起一件事:“对了,今天是唐屏的祭日,他死的不明不白,家眷今日又来闹了,我让人使了银子安抚她们回去了。”
“唐屏跟了本王多年,智谋出众,不知是谁,竟然能在本王眼皮底下将他暗害,还一丝线索未留。让本王查出是谁下的手,本王定要将他凌迟处死、挫骨扬灰!”
“暗害唐屏的人,绝对不是个简单人物。可惜唐屏死后,王妃没多久也失踪了,不然,以王妃的本事,假以时日,必然能查出凶手。”
“好了,你都叫他‘王妃’了,以后这种事情不要同他提起。唐屏的事,继续调查就是。”
“是,属下明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