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你不要动怒,只有这样,你才能认真听我说话。”金瑞不慌不忙,端起放在床头鼓腿圆凳上的碗喝了口水。
“你现在的处境,我已经猜到了。皇帝要动你,账目最容易查出来问题,罪名也能随他的心思,想多大都可以。你今日忙的连回门都顾不上,必然是处境已然十分危急了。”
金瑞毛遂自荐,继续说:“我看过私盐的账本,大致能猜出他们想从哪一处查起。我可以助你修改账本,不至于落下把柄。”
小王爷脸色阴沉,“你失忆了,又能帮我什么?我且问你,账目都有什么等级,怎么分理,‘进缴存该’你可都懂?”
金瑞摇头,他不懂。
小王爷哼哼:“什么都不懂,还敢口口声声说帮我,怎么帮?做人就是要认清自己的本事,你现在有什么本事呢,也只能当个王妃了,每天吃吃喝喝、睡觉赏花已经是你的极限了。”
“能否拿过来账本让我瞧瞧?”
“四脚账法你懂么?拿过来你也看不懂!”
金瑞已经没多少力气同小王爷耗着,他随手抽过汗巾,低头告罪,“得罪了,还请王爷恕罪。”
“你要干……唔!”
小王爷的嘴被堵上,他想挣扎着拿下汗巾,怎奈他精心打造的铁链无论如何也挣不脱,而唯一的钥匙还在金瑞手上。
金瑞穿鞋下床,让百溪把路坷叫来。
“唔唔唔!”小王爷在他身后发出警告!
“我知道路坷已经把我的书信给你瞧了。”
“唔。”小王爷满意点头。路坷是他的人,对他忠心不二,不是王妃想用就能用的!
“我同王爷打个赌吧。一会王爷不要发出任何动静,我若能说动路坷帮我,王爷就让我帮帮忙。如果我说不动,以后所有事情都听王爷的吩咐,不会再有任何违逆。”
小王爷琢磨,路坷没受过王妃的恩惠,且性子又是个莽撞咋呼、不服管教的,在这种要紧关头,路坷又明知他的态度,怎么可能会为王妃做事?
想到这里,他点头应下了赌约。
王妃纵有七寸不烂之舌,也肯定无法说动路坷!
金瑞在外屋见了路坷,虽然听不到两人说什么,但小王爷在床上十分自信地等着,谁知不到一刻钟,就听见重重一声头磕在地上的动静,接着便是路坷大声表忠心。
“愿为王妃差遣!”
小王爷:“……”
金瑞回来,脱了鞋就往床上爬,从小王爷身上跨过去,在里侧自顾自躺下。他早就支撑不住了,也就是小王爷同他说话,还能让他勉强打起几分精神。
他伸手把小王爷嘴里的汗巾扯了。
小王爷立刻迫不及待问:“路坷对我忠心不二,你怎么可能收服得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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