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阿鸾却一直不来。
自从大年初一那夜之后,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月了。
他们再没有见过面。
师隐不知道去哪里找阿鸾,再者,他这样的身份,也并不合适出门去的,所以他只能守在精舍里等着。
皇帝的仪仗上午出去,下午临晚时方归,去回的动静都不小。
师隐以为今天也就是这样的动静了,没想到会有人再来访。
这一次也还是归云和归雨来给师隐通报的。
归云和归雨一路快走着,到精舍里,还没站定,就气喘吁吁地说:“师隐师兄……那个人,那个人又来了!”
师隐便知道是谁了。
自他在这精舍里住下,来过此处的也就只有两个人。
而归云和归雨从不曾见过阿鸾,那么剩下的,也就是年初一时曾到过的那个不知是何来路的韩宗言了。
师隐抬眼去看。
韩宗言已经进了院里,仍像上次时一样,很自觉地就步进了正堂里找了把椅子坐下来了。
归云和归雨还没有出去,两个人就瞪着韩宗言,很生气道:“你这个人,怎么都不等师隐师兄请你就自己进来了?!当真是无礼!”
韩宗言听见这话,愣了一瞬,然后就拍着身下椅子的扶手哈哈地大笑了出来,转头看向师隐,道:“哎哟,大师您这可真是调||教有方啊。”
“我上次来时,这俩小东西还躲得远远的呢,没成想现在都会护着您了啊。”
师隐微微皱了下眉,没有搭理韩宗言的话,只是去看归云和归雨,温声与他们道:“你们先去吧,过一会儿回来吃饭。”
归云和归雨就乖乖地点了头,一起出去了,临出去前,又瞪了韩宗言一眼。
韩宗言仍是乐不可支地看着两个小和尚。
等归云和归雨出去了,师隐便收了温和神色,他看向韩宗言,浅色的眼瞳中不带情绪,问道:“不知施主所来何事?”
韩宗言闻言,摆出无可奈何的表情,道:“大师,咱们好歹也算是有一分喝茶下棋的情分在了吧?您何至于对我冷淡如此啊?”
师隐把上次问了没得到答案的话又问了一遍:“你为何邀我来京城?”
韩宗言苦笑道:“看来我找着原因了。”
师隐就漠然地看着他。
“好吧,”韩宗言长声叹了口气,说:“既然大师想知道,那我也只能说了。“
“大师该清楚,当时前去津州的,可不只是我一个人啊。“
师隐蹙眉,问道:“何意?“
韩宗言便不再说了,只是笑着道:“以大师这样的智慧,难道还不能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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