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发像是刚刚哭过的样子，一双眼睛肿的像是核桃似的，他睁着红肿的眼睛看着左思，哆嗦了半天才从嘴里面挤出几个字来。

“死了，都死了......”

左思被他这没头没脑的几个字弄得愣了一下：“谁死了？”

毛发抬起左手，左思这才看到，他手中攥着一张报纸，她接了过来，将报纸展开。

报纸上面的配图很眼熟，是昨天左思见过的那个图片，不够图片上的标题已经换了。

【震惊，腐尸案已经结案，死亡原因竟是这个！！！！】

新闻内容不长，只有短短的几行字，上面用说那个屋子里面的腐尸是自杀，然后，从科学的角度解释了尸体死亡三天却高度腐败的原因。

左思扫了两眼，便没有兴趣看下去，她将报纸合了起来，抬头看着毛发：“怎么了？”

毛发有些神经质地看着左思，好半天之后，才从嘴里面挤出几个字来：“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左思满头问号：“什么？”

“Cissy和阿明，他们早已经死了，他们已经死了！！！！！”

毛发的精神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刚刚的那番话已经抽尽了他全身的力气，毛发双腿一软，倒在了地上，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是默默地流着眼泪。

他以为自己这么多年的感情终于有了回应，可是到头来，却仍旧是一场空，他爱的人，早已经不在了。

左思怔愣了片刻，终于反应过来，她之前看到的那报纸上的两个人，原来是Cissy和阿明。

早已经死去的人，却仍旧像是活着的时候，陪着他们一起，这些天经历的一切，都好像是梦境一样不真实，他们根本无法分辨，那些经历，到底是不是真实存在的。

大哭了一场之后，毛发终于收敛了自己的情绪，他说Cissy和阿明两个无父无母，也没有什么亲戚，两个人的尸骨还在警察局里面，人死之后，总是要入土为安的，若是他们的尸体一直没有人认领，最后怕是会随随便便地埋到乱葬岗去。

左思和毛发两个人一起去将二人的尸体领了回来，他们的尸体已经腐烂的不成样子，被冰冻过后，身上的伤口越发地狰狞可怖，毛发只看了一眼，便不敢再看。

尸体被送到殡仪馆，火化之后，两个人的骨灰被装到了小小的骨灰盒之中。

人死灯灭，到最后便是尘归尘，土归土。

毛发花了不少钱，买了最后的墓地，安葬了Cissy和阿明。

站在墓碑前，毛发看着之墓碑上笑靥如花的Cissy，眼中盛满了温柔之色。

“Cissy，我爱你。”

他说。

毛发是一个长情的人，他对Cissy投入了太多的感情，这份感情已经消耗完了所有的热情，他这一辈子，怕是再也不会爱上任何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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