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风红缨总以为自己的第六感出了差错。
就好比现在,男人面色肃穆庄严,可偏偏男人一说话又是那么的丰神如玉。
“谢谢大小姐的关心。”
澹台司的声线很清润,笑起来一点都不像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一举一动间十分有魅力。
“这枚戒指送您,就当是我感谢您这段时间对君生的照顾。”
澹台司摘下骨戒,不管风红缨要不要,澹台司就将其放到风红缨手掌心。
“先生……”风红缨追上去。
澹台司却头也不回地大步走进火车人群中。
望着缓缓开起的火车,风红缨双手不由攥紧骨戒。
是她太小人了。
澹台司此番要去的地方是北极之地,没个三五年回不来。
这样一个专心世外风景的雅人又怎会将思想禁锢在谈情说爱中……
那枚骨戒风红缨没有戴,而是选择将其还给顾君生。
“照顾你是我该做的事,澹台先生给的谢礼太重了,我不能收。”
看到黄玉骨戒,顾君生惊得说不出话来。
这是恩人养父的私有物,二十多年过去了,他从未见恩人摘下来过。
顾君生想了想将骨戒推回去,道:“大小姐还是收着吧。”
恩人既然将骨戒给了大小姐,岂有要回去的道理。
何况恩人让他此后余生都待在大小姐身边,大小姐去哪他就去哪,他也许这辈子都不会再有机会见恩人,总之骨戒交给他没用。
见顾君生迟迟不肯答应转交,风红缨只能暂为保管,将其放置到时间胶囊的随身抽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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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的春天来得比南方要晚,哈了口白气,风红缨带着顾君生来医院进行术后检查。
将顾君生推进去后,风红缨便去找怀特医生,才踏上台阶,风红缨就和迎面走来的伟森医生撞了个正着。
几个月前的手术室里,伟森故意用说母语排挤风红缨,直到手术结束的一周后,伟森才从怀特先生那得知风红缨的外国语说得非常棒。
一直以为自己挑衅成功的伟森到了那一刻才发觉自己是个小丑。
这还没完。
根据顾君生的手术,怀特先生要求参与手术的医生和助手都写一份报告交给他。
风红缨结合中医缝合提出西医缝合上的不足之处。
在众多肯定的报告中,风红缨的这份报告就显得鹤立鸡群。
伟森当场出言笑话风红缨,愣是将中医缝合手术数落的一无是处。
伟森其实并不懂中医,之所以这么贬低,无非是迎合怀特先生。
在伟森看来,怀特先生还是从前那个厌恶中医的西医医生。
可惜这次伟森的算盘歪了。
怀特先生肯定了风红缨的意见,还请教风红缨有关中医缝合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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