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周郎双手不由攥紧。
风红缨声音平静:“没事,一个耳朵足够我用。”
比方她听到附近有号角的声音。
声音断顿嘘嘘,听不懂号角声的人怕是以为这是谁在山上缅怀战友。
“带木仓没?”风红缨问于周郎。
于周郎起身摸出木仓:“怎么了?”
风红缨:“我也不清楚,就是觉得这号角声不对劲。”
说着风红缨大步往山上跑,边跑边将手木仓上膛。
咔嚓声下,木仓里还剩两发子弹。
于周郎身子有伤,走得并不快,等他赶到密林深处时,赫然看到风红缨举着木仓逼近一个男人。
男人他认得,正是那个下跪磕头说自己已经改过自新的风平。
望着黑漆漆的木仓口,风平诚惶诚恐地举起双手。
“缨缨,你这是干什么?你把木仓放下,小心走火——”
风红缨站定,灼灼目光地盯着风平手中的号角。
“你在给外国人递消息?”
疑问句让风红缨说出了肯定的意味。
于周郎闻言瞪大双眸,不敢置信地看着风平。
风平头摆成拨浪鼓,矢口否认:“没,我没有,你别瞎说!”
风红缨苍白的脸颊上浮出一抹失望,这个原身爹彻底废了。
一木仓击中风平的膝盖骨,风平啊的惨叫嘶吼。
趴跪在地,风平惊悚地看着面前这个宛若罗刹的女儿。
自知事情败露,风平忍着痛立马换了一副嘴脸。
“缨缨,你傻吗!十九师根本就扛不住外国人的弹炮,你跟爹走好不好,爹准保你以后——”
风红缨抬手又是一木仓。
撕心裂肺的疼止住了风平接下来更无耻的言论。
打得不是要害,风平死不了,只能喘气承受着摧心剖肝的剧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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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平被风红缨亲手送进了十九师审讯室,不一木仓杀了风平当然是因为风平还有用处。
审讯工作自有营地专业人员来操作。
风平是个贪生怕死的小人,审讯还没开始风平就将知道的一切吐了出来。
于周郎根据风平的口供连夜揪出数名潜伏在十九师军营中的特务。
这些特务在军营中的身份不一,有高官,也有小兵。
令于周郎惊诧的是,其中一个曾是自己手底下的兵马。
老军长得知此事后连衣服都没穿好就怒气冲冲地赶了过来。
“不得好死的畜生!”
老军长扬起巴掌狠狠地扇向人群中某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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