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音激昂划破天际。
能听得出段笑仪的惊恐失色,同时,风红缨也能听出另外一件事。
——段笑仪的下巴脱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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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上缴获的狙击木仓,埋敌军尸体时,风红缨顺便将几人穿在身上的破烂吉利服扒了下来。
段笑仪不愿意穿臭男人的衣服,风红缨使了个眼神给王二麻。
几分钟后,段笑仪被举着刀的王二麻逼着穿上了伪装用的吉利服。
处理好厮杀过的战场,仨人火速往鹦哥岭山下赶。
幸运的是一路平安,他们没有再遇上拦截的敌军。
驻防的边境部队听到山上的木仓声后早已等候在山脚。
看到熟悉的驻军军装,风红缨松了口气,一五一十的将他们仨冒风雪来鹦哥岭以及山上遭遇的袭击一井告知给了士兵。
得知风红缨是奢云城内的大夫,士兵激动的语无伦次。
风红缨被带到了军营,在那里,风红缨看到了好几个捂着肚子痛苦干呕的士兵。
边防军设有战地医院,可惜被榴弹炸成一片废墟,目前风红缨呆得这间简陋的帐篷就是新的战地医院。
里边横七竖八地摆放着好几张木质床,能躺在床上的多半是四肢残缺流脓的士兵。
像那些饮用腐尸水而导致肠胃感染细菌的人可没这么‘好’的条件。
他们只能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呻吟,踮着脚穿梭在人堆中的只有一个战地医护人员。
医护兵大部分都牺牲了,存活下来的这个医护兵只能先救那些断了手脚的士兵,其他伤员只能干等。
领风红缨进来的排长是个硬汉子,看到面前乌烟瘴气的病房帐篷忍不住抹眼泪。
“大夫,你能帮多少就帮多少吧。”
风红缨一时下不去脚,站在门口,她看到那个医护兵草草的将士兵的断臂包扎后就绕去了其他病床。
“师父,她这——”
王二麻看不下去了,翻白眼道:“咋不缝起来?那人的手还有得救哇!”
王二麻的声音粗犷,包扎的医护兵蹲在床边边给另一人绑绷带止血边回头看了眼王二麻。
“你这人站在说话不腰疼,能缝我会不给他缝?别说麻药,连针线都没有,我怎么缝?”
王二麻讪讪闭嘴。
风红缨取下肩上的背篓,闻言道:“我有针线,不过没有麻药。”
“能忍吗?”风红缨问那个断了手指的小伙子。
小伙子咧开发白的嘴唇虚弱一笑:“能!挨刀子的疼都扛过去了,缝几针算什么!”
风红缨笑得竖起大拇指。
医护兵忙起身去接医疗物品,可还没走两步,低血糖一下激的医护兵两眼发黑。
缝针手术事不宜迟,风红缨皱了皱眉,对跟过来的排长道:“我来动手术吧。”
“你?”
一个字饱含了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