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是富贵人家的大小姐,不信这个说法,因而在老太太身边养大的原身才没有获得一个花花草草的名字。
户口本上,原身大名叫风红缨,为了亲切,老太太又给原身取了个小名,叫珍珠。
光彩夺目,是为珠宝。
寄托了老太太对孙女的满满祝福。
老太太没牙的嘴来回咀嚼。
“她咋了?又大晚上跑出来跳舞?”
风红缨摇头,将她在白玉家看到的一切和老太太说了。
“我前几年见过秀儿姐,知书达理,说话温温柔柔,咋突然变成那副鬼样子了?”
秀儿姐和白玉是在大学相知相爱,白玉的父母没死前,白玉曾带着秀儿姐来春鎏寨见过家长,原身就是在那时远远地见过秀儿姐一面。
老太太放下筷子,慢条斯理道:“她男人弄的。”
说得很笃定。
在经历了被恩爱多年的丈夫逼着改掉曾孙的姓氏后,老太太对男人彻底没了好感。
风红缨也这么觉得。
“奶,秀儿姐的娘家在哪呀,为啥结婚这么多年都没见她回过娘家?”
老太太叹息:“她娘家远着呢。”
说着狐疑地看着风红缨:“你书读狗肚子里去了?咱们这五六年不回娘家的媳妇少么?”
风红缨干巴巴地笑两声。
她属实不知道这边媳妇有多年不回娘家的风俗,原身记忆中没有这个概念,想来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唯恐老太太问起其他她答不上的风俗,风红缨草草吃完饭立马开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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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的鹅毛大雪漫天飞舞,天虽冷,却挡不住寨子过年的喜庆热闹劲。
家家户户的年味很浓,村子里遍布欢声笑语。
风红缨握着老太太给的钱往寨子中央唯一的一家小卖铺走,出门前老太太交代了,要买点红纸回去。
老太太和丈夫风胜利分居后迷上了剪纸,一天不剪心里难受,趁着今天是小年夜,老太太打算下午多剪几副字画出来。
还没走到小卖铺,风红缨就看到一群人堵在小卖铺门口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跑近一看,一个满脸胡茬的中年男人操着方言叽里咕噜地说着话,然而没有一个人听得懂。
风红缨艰难地挤进人群,见中年男人急得满头大汗,风红缨忙道:“大叔,你说慢点。”
男人听得懂普通话,无奈不会说,指手画脚半晌后,风红缨好像看懂了。
“找人?”
男人一个劲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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