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后,学校还了巴哈清白,恢复巴哈的教师资格。
然而就在这时,巴哈做了一个令人出乎意料的举动。
巴哈放弃了教学任务,扭头奔向高考,重头开始做学生。
借着风红缨手上的劲,巴哈从雪地里站起来。
“谢了。”巴哈道。
风红缨指指身后的铜墙铁壁。
“没听说你有朋友关在这哎。”
在大爷灼灼的注视下,巴哈往外围走了几步,边走边说。
“里边关着我爸。”
风红缨咋舌。
巴哈:“是养父,没血缘关系。”
风红缨闻言一楞:“我听赞心说你爸是教师来着……”
“对。”
巴哈踢了脚地上的雪花,苦笑道:“他曾经的确是一名人民教师,教了半辈子书,每月的工资大部分都拿出来资助学生,可结果呢,两鬓发白之际被自己的学生亲手送进了监狱。”
越说越难过,巴哈双手捧起雪花揉成球用力朝天边砸去。
雪球不偏不倚砸在低着头静静嚼仙人掌的小毛脚边。
小毛惊得长鸣乱叫,蹬着四蹄慌里慌张的冲抽旱烟的大爷肚子踹去。
风红缨心猛地往上一提,眼疾手快地拽住牵绳,这才避免了人仰骆驼翻。
大爷吓尿了裤子,眼珠子都不带转的,哪里还顾得上责怪始作俑者小毛和巴哈。
正好小尧里出来了,风红缨赶忙带着人牵着骆驼火速离开西域春,一同跑的还有巴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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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风雪越发的大,一行人走得非常慢。
幽幽的铜铃声下,巴哈低低诉说着养父的故事。
快到珈八村时,巴哈挥手和风红缨告别,这一幕被村里的人看到了,村民赶紧喊走风红缨,还冲巴哈呸了口唾沫。
“快滚,谁让你上这来的?豺狼教出的小豺狼,心毒着呢!”
巴哈嘴角笑容倏而消失,转身钻进无边的风雪中。
“赵婶……”风红缨制止女人,无奈道,“巴哈同志他爸没您想象的那么坏……”
如果一个人坏到了骨子里,又怎么肯年年都将微薄的薪水掏出来资助学生?
赵婶撇嘴:“不是坏人能坐牢?风家娃,你千万要小心哦,可别被他们父子骗到了!”
风红缨自知说不清这事,只好闭嘴往家赶。
赵婶却将风红缨往自个家里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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