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阔比她高很多,为了扇温阔,她踮起脚都不够,还得跳起来才能够着。
跳起来时,女孩裹在长袖下的莹白如藕的手腕露出一大截,人群中有男人暗暗吸溜一口。
“打的就是你这个无耻男。”
风红缨眸光犀利,像剑一样直愣愣地刺向地上的男人。
“温阔,你简直不是人!丫丫姑姑咋死的,你心里一清二楚,她是被……”
风红缨说不出口,但围观的村民都知情,一个个长吁短叹起来。
“没有你,丫丫姑姑就不会怀孕,没有怀孕,丫丫姑姑就不会半夜辗转难眠而跑到院门口散心,不散心她就不会……受刺激,温阔,到了这一步你还能信誓旦旦的说你没害死丫丫姑姑?”
温阔捂着大肿脸说不出话来。
人群中有人小声道:“这咋能怪到温知青头上,腿长在丫丫身上,谁叫她大半夜不睡觉非要去院门口浪?坏人不害她害谁?”
风红缨一个眼刀子甩过去,那人她认得,是之前在丫丫的灵堂外磨刀扬言要杀小毛的邋遢汉。
风延荣见邋遢汉睁着大眼睛贼溜溜地盯着小妹,顿生警惕,拉起风红缨就走。
骑上小毛,风红缨依然能感觉到身后有一道,不对,有好几道。
余光往身后瞥,好几个汉子缩回了脖子。
邋遢汉子肆无忌惮,见风红缨看过来,邋遢汉还咧开黄牙冲风红缨淫笑。
二哥风延宝性子暴:“癞ha蟆玩意,刘老赖,你敢对我妹再笑一个试试,仔细我打得你满地找牙!”
风家兄弟的威猛手段不是说说而已,邋遢汉忙捂住嘴,眼睛也不敢往风红缨身上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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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红缨将对她不怀好意的男人名字记下,一回到家就跟风延荣说起这几个男人。
风延荣楞了下:“他们咋了?”
风红缨:“丫丫姑姑生前受了刺激,我怀疑是那几个人干的。”
那几人分别是邋遢汉刘老赖,丁小狗,五柱子,东井。
这几人都四十多岁,就属刘老赖混得最差没老婆,其余三人都有妻有子。
“会不会是刘老赖?”风延荣道,“丁小狗,五柱子叔还有东井,这三人都很老实,应该不是他们……”
风红缨可不敢再将‘老实’这个词标在珈八村的村民身上。
热娜爹不老实吗?老实!
平时人模人样,背地里肮脏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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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庄沙水找风延荣帮他办事,风红缨趁机让庄沙水留心这四人。
庄沙水和风延荣反应一样。
“你要说刘老赖对丫丫下手我相信,另外三人,他们咋可能嘛?”
庄沙水掰着手指头说:“丁小狗,你和他不熟情有可原,他就是个假哑巴,一天到头说不上几句话,成天就只知道在沙地里刨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