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延荣点头:“咱们这穷的叮当响,有一个老警察打点公务绰绰有余……”
顿了下,风延荣摸摸鼻子:“可要是你当了这片的警察,以庄老叔的年纪,大概只能退休回家,当然了,就你这细胳膊细腿……不是大哥打击你,你考不上的……”
风红缨低头捏捏手腕,原身太瘦了。
但她现在还年轻,锻炼出一副硬朗的身子并不难。
可若是因为她的插入,庄沙水不得不提前卸职,真要是这样,她觉得她还是另择它路为好。
庄沙水为这片戈壁奉献了小半生,他对这片荒漠爱的深沉,她不能自私的‘撵走’庄沙水这个忠诚的老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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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当警察啦?”庄沙水张大嘴。
“嗯,不当了。”
风红缨稳当当的坐到小毛的背上,找借口道:“警察太苦了,尤其是戈壁摊上的警察,风沙里来,风沙里去,我可受不了这遭罪。”
风延荣冲庄沙水眨眼,一副‘您瞧,她不是当警察的料,您放心吧,没人会抢您的饭碗,您那碗饭也没人敢抢’。
庄沙水乐得嘿嘿笑。
不是他霸着这份工作不放,实在是他在这片戈壁跑了二十多年,感情太深了,他舍不得呀……
这份公务的钱多吗?不多。
之所以放不下,还不是因为他热爱这份事业。
他的榜样是雷锋同志,年轻的时候在北大荒开荒,他曾有幸和雷锋同志相处过,那时候他就暗暗发誓要充分学习雷锋精神。
从北大荒回来后,他扎身到了戈壁滩上,这一干就干了二十来年。
陡然间让他离开熟悉的岗位,他怪难受的。
瞥了眼骆驼背上一颠一颠的少女,庄沙水不知为何笑了起来。
这丫有种,这么些年过去了,没想到第一个当着他的面说要‘撬’他饭碗竟然是个女娃娃。
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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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风红缨将她在热娜家的所见所闻和两人说了。
两人脸色都不太好看。
风延荣直接下了死命令,没人陪着,风红缨不许靠近热娜家。
庄沙水皱着眉:“巴亮这打女人的毛病咋还没改?之前他当着我的面保证过,说不打了……”
风红缨:“改不掉的。”
家暴有了第一次就会有无数次。
何况热娜爹酗酒又抽烟,这种烂透根子的人,指望他改过自新比猴子捞月还难。
八月的戈壁滩日头烈的很,中途三人还遇上了一股小沙尘暴,要不是有小毛驮着风红缨,风红缨早就双腿发软晕了过去。
无精打采地趴在小毛身上,风红缨呕得差点连隔夜馕都吐了出来。
庄沙水哈哈大笑,打趣风红缨身子骨不经造,不适合当戈壁滩上的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