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红缨一个激灵,这舌头咋感觉不像人的舌头?触感凹凸有致……
回头一看,好家伙,小毛一张大长脸近在迟尺,长满密密麻麻肉刺的大舌头对着她的脸来了一个湿漉漉的‘吻’。
风红缨默默抬起袖子擦了把脸。
见小毛艰难的将头伸进栅栏外冲她亲昵吐舌,风红缨笑了下,小声安抚:“今天不能带你出去转哦,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做。”
之前她每天早晚都会牵着小毛去附近的沙地找仙人掌吃。
小毛很懂事,乖乖缩回了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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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风红缨顺着原身的记忆找到热娜的家。
珈八村贫穷,村民住的大多是黄土搭建的窑洞式矮屋,热娜家更穷,是茅草屋。
好在背靠着一颗古树,若不是有粗树干将茅草屋团团圈住,这样的屋子哪里经受得住风沙的摧残。
才靠近茅草屋,里边就传来热娜爹粗嘎的谩骂声,期间还夹杂着女人嗷呜的痛呼声以及沉闷的捶打声。
风红缨冷下脸,下意识去摸口袋,瘪瘪的口袋瞬间令风红缨头脑清醒了起来。
这里早已不是和平年代,她的口袋里也没有能拍摄的手机。
烦躁的啧了声,风红缨绕到古树后边躲着。
这时候就不得不赞一下茅草屋的好处了,树枝轻轻一挑就能戳出眼珠大的洞,透过缝隙,屋内的场景一览无余。
空气中弥漫着酒味。
男人顶着乱糟糟的头发滑坐在炕上,一只手握着酒壶,一只手拿着鞋帮子。
‘啪’的一声,男人手中的鞋帮子像阵风,猛地扫向跪在地上的妇女脸上。
“就你长了嘴是吧?”男人大着舌头低吼,“是不是啊,我问你是不是!”
边问边抄起手上的鞋帮子疯狂地煽妇人,妇人嘴角肿得比小毛嘴里吐出的红色大肉球还要大,即便是这样,妇人依旧不吭声,不还手,不跑。
风红缨气的牙齿都快咬蹦。
“问你话呢!你个贱货!”
妇人越不反抗,男人打的就越起劲,边打边用不堪入目的话语骂妇人。
“当着沙水老兄的面,你这张小嘴不是挺会说的吗?说哇,我现在让你说话你听不见?”
说着又是一巴掌:“在我这装聋是吧?我让你装,让你装,不要脸的畜生,你装啊!”
男人砰得一声将酒壶甩到桌上,双手一起发力揪住妇人的耳朵。珈八村结婚生了孩子的妇女会在耳朵上戴两枚串珠耳饰,很长,此刻古丽婶子的耳饰被男人死死的拽住往下拉。
男人用足了蛮力,下手丝毫不留情。
到了这一刻,风红缨才发现古丽婶子每天用头巾包裹起来的耳垂处堆满了新伤旧伤。
从伤痕来看,古丽婶子的耳垂曾经裂开过,如果没猜错,应该是被男人硬生生拉断的。
一道伤疤才结痂,这会子男人使劲扯,古丽婶子疼得撕心裂肺。
“没人性的狗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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