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接下来的一个月,风红缨俨然成了徐勤奋的小跟班,七月底,驱逐舰要排遣军舰去前方和华国的核潜艇进行对接,这次任务全程由风红缨进行指挥。
“老徐,你胆子也忒大了吧?”
核潜艇副艇长乘坐军舰来到甲板,抬手和徐勤奋击了一拳。
“她还是个学生,你就敢让她上手?”
徐勤奋:“学生又怎么了?我当初上舰的时候连学生都不是呢?不照样开着驱逐舰到处跑?”
往前延伸十年,华国很多骨干分子几乎都没进行过系统的学习。
副艇长但笑不语,他和徐勤奋一样。
风红缨上前打了个招呼:“您好,我是海军指挥学院大二学生,叫风红缨。”
“你的头衔呢?”徐勤奋不乐意徒弟这么低调,揽着副艇长边走边自豪的介绍。
“你别看她还是个学生,人家比咱俩当年牛逼,理科状元,哦,你家客厅挂得那个挂历上还有她的笔迹呢。”
副艇长有些意外:“就《人民日报》出得那一期挂历?”
上面映了一副知青图,是前年国家石油开发队顺道帮着挖衣冠冢时留下的。
“对呀。”徐勤奋与有荣焉,拍着胸口:“正中画的小姑娘就是我徒弟,报社让她留个笔迹,她嫌太张扬,就写了什么‘大燕朝遗址寿河村’几个字样,啧啧,淡泊名利……”
副艇长跟着笑,瞥了眼走在一侧的风红缨,胳膊肘捅徐勤奋。
“你把她拉到你这,以后要是接了你的班,她想低调都不行。”
徐勤奋:“那就不低调!我开得是啥,是海上巨无霸,低调怎么能行?就应该高调,高调了,海上那帮不要脸的狗东西一听到我的名号才会吓得屁滚尿流!”
副艇长咧嘴:“你呀你呀……三年不见,还是一如既往的脸皮厚!”
开舰艇的人常年不着陆地,居在波涛之上还能遇上好友,那可是天大的幸事,两人今个碰了头,当然要小酌一杯。
进到茶炉室前,徐勤奋将随身携带的舰长钥匙交给风红缨。
敬了个军礼,徐勤奋认真交代:“两个小时,接下来两个小时,主指挥室的指挥权交给你,你能不能守住?!”
沉甸甸的钥匙落在风红缨的掌心,她回了一礼,铿锵有力地说:“能!”
徐勤奋:“务必能!知道吗?!”
风红缨弯了眉眼:“务必能!”
风红缨带着钥匙一走,副艇长略带担忧地提醒:“你这交接的会不会太快了?她才学了一个多月……”
徐勤奋目送风红缨进到主指挥室,闻言拍拍老友的肩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