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下白开水,风红缨冻得冒寒气的五脏六腑终于缓了过来。
然而天公不做美,刺骨的冬雨裹着风雪飘飘而至。
挤在走廊边的风红缨半边手臂结出了冰花,抖掉冰花,风红缨找到一块空地,闷头打起拳来。
真的是越不动弹越冷,一套风家军拳打下来,风红缨顿觉四肢充满了力量,周身的寒气尽数散去。
“红缨……”苏宝琴冷得牙齿上下打颤,走过来问,“你刚才耍得是啥?能教教我吗?我受不了了,太冷了这天……”
“行啊。”风红缨呼出一口热气,“抬手,握拳,挺胸,你跟着我学,我这拳法男的学了上山能擒兽,女人学了能举鼎,你仔细看着哈——”
一声威武的哼哈,风红缨手把手的教起苏宝琴。
打了五分钟的拳,苏宝琴舒服的一蹦三尺高:“红缨,你这拳法真不赖,下一步是啥,快教我,快——”
“同志,我也想打,能教教我吗?”
“这天太冷了,打打拳暖和暖和。”
风红缨不藏私,来者不拒。
屋檐下众人奋声吆喝着‘哼哈’,震得树上积雪砰嗤往下掉,整齐划一的阳刚动作惹得马支书和女接线员都跑出来观看。
马支书活动后感觉筋骨舒爽极了,忍不住笑问:“小风同志,你这拳法是跟谁学得呀?”
风红缨热得额头沁汗,撩开外套扣子,风红缨脱口而出:“跟我爹。”
能文能武的状元爹。
马支书嘿嘿笑,耍宝似的躬身往前打了一拳,风红缨擦擦汗,顺势出手接了一招。
马支书有老寒腿,风红缨为了照顾马支书,便随着马支书的动作放慢速度,一来二去,风家拳愣是让两人打出了太极的效果。
围观的知青们纷纷往后边站,跟着两人身后一招一式学了起来。
外边的雪越下越大,走廊上的人却不觉得冷了,一个个打拳打得手心冒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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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邮电局里,聂明朗冷得直跺脚。
“同志,今天的新信还没来吗?”
几个柜台都被聂明朗问遍了,开始柜台上的人还热心的解释。
“没哦,平常早上就能把外边的信送来,这不是下大雪吗?要来也只能下午送来。”
聂明朗急得语无伦次:“下午太迟了,同志,麻烦你发个电报催一催行吗?”
柜台里的人翻了个白眼。
这人以为自己是谁?
还发电报催?以为自己是领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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