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景醒来时,已经是人间的十四天之后了,当时大豹正在陪着她照月光呢,夜里附近的花香都被大豹使唤术给取了过来,整个地穴都是花香味。
她的眉毛微颤,大豹顿时起身,靠近轻轻地舔她的脸颊。
她睁眼,就雾白白的看到豹脸靠她很近,她习惯性的就直接抱了上去,大豹身上的豹毛实在软的让她有些依赖跟习惯了,而且很温暖,她身体凉靠上去大豹的怀里,实在舒服的很。
如果有旁人看见了,就会看见一个素衣女子闭着眼,虽躺着双手却紧紧搂着豹颈,整着人就缩进大豹的身躯里,那姿势融洽的像是阴阳交融的太极图。
大豹靠着她,也在她耳旁蹭了蹭。
穆景闭着眼就撸着他的豹毛,豹毛被她抓撸的,有些兽毛,些许就这样飘在黑夜里,甚至散到外边,外面兽禽见到这凶兽毛,便逃的老远,生怕被这头凶兽给一口吃了。
就是大豹看着怀里女子,心里有些窃喜的想,也只有她,敢乱拔他的腹下毛,胡玩了吧。
大豹张着豹腿就跨在她的身上,骄傲的半起身的甩了甩尾巴,抖抖身子,就在她眼前突化成人形。
穆景愣了下,就见到一少年郎就蹲在她眼前,看着她傻笑,手里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的小酒壶。
她一起身,姚敬就扑上前紧紧抱住她,语气还有些调侃的说道:"娘子再不醒,为夫只能趁娘子还在睡梦中时,跟娘子做夫妻了。"
穆景脸上一烫,知道她郎君这头大豹,真是没个正形。
姚敬开了手里的酒壶,一股药酒香味就窜鼻的散了出来,他把酒递在她的手掌里,一双琥珀色的眼瞳看着她说,"你刚醒,喝些暖暖身子。"
穆景尝了一口,就知道这酒里面,加了许多人间药材,这味道好香的呀,她突然想起地穴里的三叔,正想开口问他时。
他启唇,瞬间就亲含住了她唇上的唇珠,他浅浅以舌逗弄,微微的捏开她的嘴,如滑头小贼就溜进她的齿中,尽情的尝尽她口腔里的酒气,那辣呛的酒气也恰好的融在他的唇上。
姚敬见月光像是软缎一样,从地穴入口,缓缓的飘落下,就凉水照影的,照在他娘子莹白的脸上。让他能把他娘子脸上的每个地方,都看的一清二楚的。
他可不想给穆景问三叔的机会。也很贪这酒的气味,轻喘,突然拿过穆景手里的酒,自己张狂的灌了一口,喝急了就整瓶,直接全都吞下了肚腹,像是牛饮似的,当水喝无误。
他知道自己起了心思了,可是他娘子刚醒,他不能不顾忌他娘子的身子。因此,他便想干脆把自己给灌醉好了,这样他既能消了心思,也不用想怎么说三叔的事。
可酒意熏人,他又甚少喝酒,少年突然满脸扑红,整个人蹲在她眼前,看起来呆呆又傻乎乎的傻笑。他直眼注视穆景,见穆景关心的看着他,他便耍赖的就直接趴在她的腿上,双手抱着她的腰,嘴里叨叨不停的说着重复的话,
"师傅、娘子、师傅是我娘子了。真好,师傅是我娘子了。"
穆景听见有些一愣。
师傅?娘子?
难道郎君有什么事,是瞒着,没告诉她吗?
可她从睁眼,知了天地就跟大豹一直在一起了,那她还没睁眼之前的事呢?她从来没想过,自己以前是谁?大豹又为何要一直守在自己的身边。天地如此之广阔,守在她身边又是为了什么?
少年那双眼,被酒意给染灼成注目昂昂的琥珀眼珠,就这样的整着人翻身,躺在她的怀里,他半睁着眼又眨了眨眼的盯着她看。
只见,她温柔的摸摸他的脸颊,摸摸他的耳朵,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这一幕好像似曾相见,像有种以前曾发生过的熟悉感。
穆景还在思虑,她怀里的这头豹,却不太安稳的仰抬起头,就故意朝她的胸口重重的隔着衣衫咬了一口。他顽劣的笑了,眼里似乎承载了过往的那些依恋跟亲密,他明明从那么小就在她的怀里长大的,为什么就不能喜欢她。
穆景被他不规矩的举动吓了一跳,就生气的揉揉郎君发昏的脑袋,本想让他好好休息的,谁知道他叨叨不停地说,还边说边扑了上来乱亲乱蹭,
"娘子我好想你,从月圆想到上弦了。"
在地穴岩洞下,在能照的到月光的地方。
少年趁着酒兴从她的腿上翻身,就把心上人给推倒在地。
她的罗裙跟纱帔缠的他眼花缭乱,他也不管,就是边扯边撕,像头地穴中的野兽,似乎不见她的眼睛像是从天界荷花中的含露凝珠,闪着碎光的灰白玉珠,慢慢地揉进他的心口。
"郎君,你慢些。"
穆景紧张的轻呼,突然以手掌抵住他的肩,她的眼里不再有惊恐或是不安,就是侧过头,脸颊艳若红霞,像是女子在染了情后,独有的娇羞样。
她被那双琥珀珠的眼睛,看到发烫,她便着低头,手指缓缓地从他的肩滑到他的玉扣腰带上,她侧过身就大胆的环绕着他的腰,替他解开封腰,宽衣解带。
他看着她替他解衣的动作,忍不住口干舌燥,因此重复的咽了咽喉头,舔了舔嘴唇。像是他娘子的举动,让他很有虚荣骄傲感,得意到他虚幻中的长尾巴,都在疯狂左右摆荡了。
他手掌压着地的靠近她,就轻喘着热气解开她的发髻,他的手指轻轻梳理着她的头发,让她放松酥软,他靠近她的耳边,不羞不臊的问,"娘子是不是想我了,也想我的身子,想的很。"
穆景周身,全是他的气息,像海上来的黑潮暖风阵阵,使她整着人的臊红的慌。
她紧张躲开他的眼神,慢慢挪着臀往地穴的后处退,还紧张的随手往身后抓,结果只抓到了身后的几根稻草,眼神慌乱的像头在林中迷路的小鹿。
她结结巴巴的说,
"不是,我是想让郎君开心。"
"骗我,该罚。"
他的语气简短,嗓音却带着醉意的洒脱跟兽喘。
那种呼呼的喘息声,听在穆景耳里,还真有些让她羞臊,像是每次郎君坎进她的身子时,都会呼出这种沉烫又滚动的呼吸声。
"娘子若不想我,怎么身子会那么烫?"
他的手掌一手探进她的罗裙底,一手从身后抵住她的腰身,就轻轻的摸她的腿侧,便又摆正她的脸,不让她回避看着他的眼。
"我也想让娘子开心的。"
他才说完,就送上自己温热且带有酒气的唇。
他亲上她的那一瞬间,她还是发抖的,那害羞的样子,他看着有种顽劣的欣喜,像是全没了刚才亲手替他宽衣解带的洒脱。
软唇相触,描唇涓涓如细流,欲动却触心湍急奔走。
如果,没有他的冲动跟瞒骗,是不是他依然只是头趴在山崖上,守着她度日流年,就等着她回头对他一笑的赤橙大豹。他真不知道,自己这两百年来,是怎么忍的,怎能甘心,就这样在灵山上,对她一点都不贪婪不强求。
罗裙被他大手大脚的撕掀开来,就像云彩流水那般,就直接挂滑着在她的腿上。
她本身就骨架小,腿肢却不是无半两肉的细白直,瘦长如鸟腿那般。
她是有长点肉的,每个部位恰如其分的沿着骨头陵线,长出健康又柔美的腿肢。
就是她的膝盖骨特别有分寸的好看,像是在岩山上把灰石给敲碎,便能显露出还未经过雕磨的玉石,片笺片玉,弯起来时总能恰如其分的,看到骨头跟软肉相碰的样子。
他怎能记得如此清楚?
那是因为,在每一回在撞进她身子时,他总是压着她的膝盖骨一回又一回,依次又一次的亲吻的。他喜欢亲吻她的腿,沿着膝盖亲到腿侧,又临软丘之华,像是由他的手转动了,两人的生命之舵。
他乘着酒兴,带着醉醺醺且脸红的样子看着她。
娘子今天主动替我宽衣了,是不是也想我了。
他在说胡话,做着胡事,醉酒的热气薄汗全混在她的身上,举止张狂又带些迷糊,不像往日小心谨慎,就只抵身探在她的湖户之上胡来。还随手就把穆景还没拆完的衣物全部都拆了,像是觉得这些衣物真碍事。
他一眼瞧见美丽的丰乳,就迫不及待的含了上去,鼻骨磨蹭在她的怀乳中,像是化身为豹子,梦见在丰美的草原沃土奔走,又横躺扑水,那般无忧无虑。又像是循着初始,最具有安全感的记号,在他还没开眼的第一口乳,就有指尖血点点滴滴喂入他的兽口中,他嗷嗷待哺,她的气味尽染成了他最依赖的气息。
他张嘴,开始食着她的皮肤,紧紧的搂着她厮磨,像是蜂蝶馋花,鱼儿亲水,鸟儿翔空,他几乎就在她的怀里重新活过了一回,更别说,蚀骨之感几乎传遍了他们的全身,也使她微微发抖,也渐渐地涎玉沫珠。
月引潮湖,微微涨水,沙浪滚滚淹入脚踝,她踢了一脚细沙,却被他紧紧地扣住,握杯藏入怀,就像大豹往日总是卷起她的身子那般。
她周身头发都是金银花的香气,可有着薄汗的颈子、胸乳、软腹却多了一种,她动情的气味。他偷偷地闻着,却光明正大的爱怜轻揉。
他醉酒着,脑袋还算清醒,就是动作有些迟钝,比起以往更像个任性被宠坏的孩子。
他斜趴在她身边,侧着身就看着她酡红迷离的眼睫跟高张轻仰的颈喉,那颈子好看的,像是他这头孤豹,往日巡视且踏过的雪山陵线。他头上的高马尾发,顿时就垂落到她的胸颈上,发尾随着摆荡,轻轻的扫了几下,使得她发痒的身手欲赶走这骚扰物。
他呼呼地喘息,眨着眼,一手就握住她,还张着红通通的嘴乱说话,
"娘子想我时,好美,好美的。身子想我时也更美。"
他伏眉低眸,就吻着她的颈喉跟胸口,直到腹中沿线,轻压如蝶展翅的耻骨,勾起腿的乱压软缝,像是傻豹无目的的扑着被风吹动的花。
"郎君。"
还没被他得逞多少呢,她就以膝盖骨给抵住他的肩,只能无法抑制的喘息,软缝耻骨被他亲吻时,像是豹子舔着雪岩上的石盐跟霭雪。突然蔓延开的麻颤,几乎使她的腿不自觉地发抖,有如置身冰火地狱,备受火枪刺口,冰霜刺肤,她愣然的咬着唇口,随着胸腔的起伏,她几乎只能吐出微弱的气音,乞求着他,
"郎君,求你了,别亲了。"
他不管甚至任性还随心所欲。就从软花处,亲了上来,还分离解析了每一片花叶,像是想知道沾露时,会不会雨露均沾,还轻轻咬着她的丘肉跟腿侧肉。
他滚滚而动的喉结,从唇上舌尖到下颚颈口,那颗名为欲望巨石,就从崖顶崩然滚落,周身迷眼漫天之地的只剩下欲动情愫。
可地穴里,突然来了不速之客,从上方飞下来了两只耀夜虫。
她的视线被吸引了过去,在极黑的夜里,闪着两个光点如同星子,就在他们的眼前扑闪扑闪的,她哇的轻轻一呼,像是第一次看到人间的耀夜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