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水手上的力收的越发的紧,吴簪儿被扼住喉咙喘不过气,她拚命拍打着李若水的手臂,李若水从愤怒中回过神松了手。
“不过你也不是什么可信的人,我不可能现在放你走。”李若水扭了扭手腕,斜睨着吴簪儿说“你所说的事我也并不全然相信。你是受澹容之命而来的,你若出事,澹容自然会来找你,你这么着急反水做什么?”
吴簪儿也预料到她不会那么快地信任自己,便低眉说:“那我不求出去,如若我说的真,只求你让我见父亲一面,只要我在你手上,想必你也不会有什么不放心的了吧?”
李若水面不改色道:“你说的话是真是假,对你很重要,因为如若是假的,那我会让你有的受的,但不影响你还在我手上这一事实,等你切实起了作用才有资格对我提条件。”
吴簪儿面色铁青,一时说不出话,李若水坐回椅上,淡淡地瞥了吴簪儿一眼,吴簪儿身着一身素白薄裙,那是李若水把她囚禁在李府后常给的服饰。
李若水冷声说:“此前我入宫时便有诸多流言蜚语,都说淑贵妃是皇后娘娘的眼中钉、肉中刺......”说着她叹了一口气,满脸愠色:“老妖婆,当了皇后不知道安分地引领嫔妃,学前朝朋党搞什么宫斗,瑶儿她......”
她自言自语地呢喃着,吴簪儿觑着她,甚至觉得有些恐怖,只听得她面目狰狞地说着什么“瑶儿也不是好欺负的”有什么“褚珙”“说杀就杀”之类,这样挣扎嘀咕了许久,李若水终于抬头看向吴簪儿,说:“景亲王是太后的儿子吧?怎么澹容要杀他,还能让她有活着的命?”
吴簪儿低眉说:“景亲王只是嘴上说澹容有这样的心,但并无证据,皇上也偏爱澹容,又有三皇子维护,又出了让澹容到顾府静养的主意,太后也不好因为景亲王口中之......”
“又关三皇子什么事?”李若水咬牙道,她这句话不像是在询问,而是一种怒意的发泄“顾菌这家伙也是......”
“澹容想杀景亲王的原因很简单,就是因为史婉樱。”李若水扶额喃喃地说“若能在史婉樱的死上做做文章就好了......”
说着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一眼瞥向了吴簪儿,眼里满是凌冽的光,问:“你是怎么知道皇后会与澹容联手,你是有什么证据吗?”
吴簪儿低眉说:“我本是皇后身边的侍女,年岁到了该放出宫,但皇后重用我便赏金千两给我族上,留我在身边,后又阴差阳错被送给了澹容公主。”
李若水微愣,但马上便恢复清醒,瞥了她一眼,这样说,她便更不可信了,谁知道她对皇后、澹容有多忠心,说得真话假话,说的话全是诓她的也不一定。
不过还是有需要用到她的时候......
“你在做什么?”顾菌端着点心走过拂风亭前,见红莹正靠坐在假山石上,手中还执着酒壶。
似乎是喝了不少酒,红莹脸上红彤彤见了色,一对妩媚的眼睛乜斜着,她迷糊地看向顾菌手上的点心,轻笑了一下,说:“你这是看我喝酒,送来给我下酒的?”
顾菌略微蹙眉,说:“你喝了多少,跟你的人呢?”
红莹笑着摇了摇头,接着执壶喝酒,顾菌心知红莹一向是个洒脱的人,虽然喜欢喝酒,但通常都是想喝了才会喝,但眼下却有些借酒消愁的样子了。
“别喝了,要喝回房喝,这里冷。”顾菌说着,将点心放于拂风亭内的石桌上,而后去扶红莹,红莹抱着酒壶乖乖地任由她牵扯着自己到亭内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