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修泽问江望舒:“你过来了吗?”
江望舒没有回复,段修泽便猜测他应当已经在飞机上了。
这样一想,心里便满怀期待,为了缩短等待的时间,段修泽闷头睡了一觉。
等睡醒过来,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
段修泽醒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拿起手机,江望舒在前一个小时回了他,“到了。”
段修泽脸上立即露出笑来,他给江望舒打电话,江望舒过了一会儿才接。
段修泽问:“你现在在哪儿?”
江望舒回答:“我在公司。”
段修泽愣了一下,才琢磨过来他说的公司是星澄。
江望舒那边还有人跟他说话,江望舒一边应,一边对段修泽说:“等会儿打给你。”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段修泽心想,原来也不是特地找他的。
心里那股子甜意便散了一半,他左等右等,等了起码有一小时,江望舒才给他回电话。
段修泽飞快接了,江望舒说:“我就不过来了,我找了跑腿的给你送,是药粉,冲泡的,一天次,你试试。”
段修泽错愕,“就这样?你要走了?”
江望舒说:“不走,我这边视察一下公司,明天走。”
段修泽捏了捏膝盖,几乎是一瞬间,他就有了决策,说:“我现在去找你。”
江望舒听了段修泽的话,语气淡淡:“找我做什么?”
段修泽憋了一会儿,才直白地说:“我想你啊,这么久没见了,我想你。”
江望舒声音放轻了些许:“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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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修泽说这种话有些难为情,但都说出口了,便破罐子破摔道:“是啊,我想你,很久没见了不是吗?”
江望舒说:“只是一个多月没见而已。”
段修泽吸了一口气,回答道:“有句话叫做度日如年。”
摔破罐子后,段修泽好像也放开了,嘟囔了一句什么,江望舒没听清,但很快,段修泽又咬字清晰地重复了一遍,说:“真的怪想你的,你要来看我,我很高兴。”
江望舒安静了一会儿,然后说:“你知道你膝盖为什么疼吗?”
段修泽愣了一下,说:“为什么?”
江望舒说:“你是因为我伤到了膝盖。”
段修泽:“……”
段修泽脑子里瞬间浮现江望舒勒令他跪榴莲、狼牙棒的画面,他哆嗦起来,脱口而出:“那是该离。”
江望舒:“你说的对。”
江望舒语气平静地说:“所以你不用想我,过好你自己的就好了。”
说完,江望舒挂断了电话。
段修泽:“……”
他自知失言,又给江望舒打了个电话,江望舒不接,他只好给江望舒发信息说:“不是,我刚刚不是这个意思,一定是我做了惹你生气的事情你才会让我跪榴莲、狼牙棒、搓衣板吧?那是我不懂事,你别跟我计较好么?”
段修泽:“我想你,江望舒。”
段修泽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想江望舒,一直压抑得很好的思念在此刻如浪潮一般击打着他的心。
从小到大他们就没分开过,他习惯了江望舒在身边暂且不说,最近还起了那种心思,便越发想见江望舒。
段修泽从床上爬起来,他穿好衣服,穿上鞋子,打开门,给江望舒发信息:“我现在来找你。”
“你就在星澄等我。”
段修泽刚跑到大门,温姨迎面走过来,喊住
了他,“修泽,外面跑腿的送来的,你买的什么?”
段修泽一顿,从温姨手里拿过袋子打开一看,里面是几袋药粉。
因为体积不大,段修泽塞进了口袋里,也不回答温姨的问题,匆匆跑了出去。
温姨在身后喊了他几句,都没能让他回头,便给段珑打了个电话。
段修泽匆匆从车库提了一辆车,忍着膝盖的疼痛开车出去,只是还未行驶出多远,便远远的在路上看到一个身影。
即使裹着厚实的黑色棉袄,也难掩其高挑的身段。
段修泽放慢了速度,车慢慢行驶到那人身边,段修泽按了一下喇叭,那人扭头看过来,果然是那张段修泽熟悉至极的漂亮脸蛋。
段修泽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被那止不住的笑容抢了先。
江望舒挑眉看他,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才看到段修泽给他发的消息。
段修泽问他:“要上车吗?”
江望舒说:“我开了车过来,在下边路口。”
段修泽说:“带你兜风去。”
江望舒像看神经病似的看他。
段修泽双手合十,哀求道:“江望舒,求你了。”
江望舒:“……”
江望舒有些恍惚,他目光落到段修泽的脸上,他的笑容止不住,眼神的情绪一眼就能看穿。
二十岁的段修泽失去了什么,和现在一对比,好像有了答案。
江望舒回过神来,绕过了车头,打开了副驾驶座的位置。
刚坐上去,江望舒想起什么,问:“你有驾驶资格证吗?”
段修泽:“……”
段修泽:“呃,我没考,但是我有证。”
江望舒:“……”
江望舒拿出手机,“我要举报你无证驾驶。”
段修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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