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宁和程永宜亦朝他们还以一揖,“谢诸位。”
落落大方的两人,面上挂着笑容不假,可除了笑容外,却没有再多的其他。
程永宜不由地捏了捏手心,都是汗。好在礼成亦无差池,没丢萧宁的脸。
想到这儿,不留痕迹地扫过萧宁一眼,萧宁亦看向他,朝他一笑,程永宜......
真好!
礼成后,满朝文武大臣都为这盛大的婚礼,普天同庆的喜事而高兴,含元殿内设宴,如今这场婚宴也没有那新娘子安居新房的规矩,毕竟新娘可是太女,这成亲,真要说起来,该是太女纳太卿。
娶与嫁,都不合适用。
萧宁和程永宜礼成之后,居于上座,对于上来敬酒的人,程永宜自觉地想为萧宁挡酒,可惜他还没动,萧宁朝一旁的人吩咐道:“你们自喝酒,我们喝水。”
孔义是第一个上来敬酒的人,闻之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质问萧宁道:“殿下,不待这样的。”
萧宁一眼瞥过他,浑不在意地道:“有何不可?我未及笄,太卿未及冠,何以饮酒伤身?”
答得那叫一个理所当然,她反正肯定是不会喝,程永宜也还小,没满十八呢,怎么能喝酒,万一把人喝残了,还不是萧宁吃亏?
为此,萧宁没有一丝犹豫,果断地选择拒绝,顺便帮程永宜拒绝。
“今日是你们大喜的日子。”孔义傻眼了,大喜的日子,推酒如萧宁一般理直气壮的,萧宁独一份。
“大喜之日就该喝酒?从前的规矩我管不着,在我这儿,就得听我的规矩。”萧宁那叫一个霸气,对啊,她改的规矩还少了,谁还敢一直跟她说规矩?在萧宁这儿,规矩就是用来打破的。
“况且,你倒是积极。”萧宁的视线落在孔义的身后,后头有什么人,孔义知道吗?
就算之前不知道,萧宁都这个样了,他还能不知道?
孔义不回头,直接地道:“我当然积极,殿下和太卿喝水,我喝的也是水,这不是就凑个热闹吗?殿下请,太卿请。”
完全可以感受得到孔义这满满的求生欲,萧宁笑了,端起酒杯,“请。”
里面必须得是水!
程永宜也一道,谢过孔义。
完了孔义依然连头都不敢回地回座去。好在孔鸿跟他有那么老远的距离,他就算敬酒来得最快,位子必须也是离得亲爹最远,最是不引人注意的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