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氏道:“太女殿下当初在雍州时对崔伋无视,却对旁人重视,这让他在心中生怨,时时刻刻都在想,该如何毁了太女才是。
“后来,他无意中从崔寺卿口中得知,当年太女生母枉死,恰好此时太女舅家入京,他便觉得这是大好的机会,既可令太女与莫家成仇,也可以让大昌动荡。
“乱,倒是给他机会。大昌上上下下,不愿意太女身居储君之位者不计其数,只是无法捉住太女话柄,以至于对付不了太女。然而只要有人抛出太女的把柄,想毁了太女便不再是他一人之事。”
楚氏娓娓道来,听得人心惊肉跳,崔伋他倒是敢啊!
顾义的脸色亦不好,早先他虽有所猜测,觉得萧宁不会无缘无故插手一件事,现在终于明白是何缘故。
一个小小的郎君,他倒是好大的野心,竟然想毁了一国储君?
林铮再一次扬声问:“你所言可有证据?”
是啊,说来说去都须得有一个前提,证据。
楚氏答道:“当日听到此话的不仅是我一人,还有他。”
话音落下,楚氏直指卫畏,卫畏突然被指,脸色瞬间白了,厉声喝斥道:“以色侍人者,与人有私,岂由你胡言?”
可是,他喝斥得再大声,难道以为能让人当作听不见楚氏的话?
顾义的目光望向一旁一直不作声的许原,再落在林铮身上,轻声问起:“是否让卫少卿先避之?”
“当如是。”两人异口同声地回答,事情都到这个地步了,再由着一个不知所谓的人闹腾,可就不好了。
“中书令,刑部尚书,御史大夫。”卫畏自然是不愿意落得如此结局,连忙大喊一声,希望他们可以收回成命。
顾义在这个时候与卫畏目光对视地问:“你以为你最近行事无人知晓?不说,只不过是因为一时不愿意与你追究,等的就是今日。”
卫畏这一下终于是傻了眼,满目震惊地望向顾义,难以相信竟然会是这样的结果。
“请。”于此时,一旁自有黑衣玄甲出列,不由分说地请卫畏,自行离去,若是他再拖着不肯动,便莫怪他们动粗。
此刻卫畏终于是慌了,“我没有,我和崔伋并无半分关系,崔伋说过什么话,我从来不知,不知。”
一声一声的叫唤,倒是显得无辜之极,他以为他喊着没有关系,当真就能让人信了吗?
“是吗?你与崔伋商量对哪家女郎出手时,难道以为我不记得?真真假假,不如请人来一趟,当面对峙?”楚氏又在这一刻曝出另一则事,以证明她所言不虚,不仅是她可以证明眼前的人做下的事,还有其他人同样可以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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