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国之策,在于何?”有此一问,莫兼不过是想看看萧宁是否如传闻一般,治国有道,心怀天下苍生。
“以民为本,富国强民,令百姓安居;强国以护民,不令他国进犯。”萧宁对答如流,这样的问题就是她八岁那年考的她,她都能答来。
这么多年,她一直奉行此道,无论旁人如何道其功绩,依然牢记治国之根本在于安民。民安则天下安。
莫兼听着笼统的回答,并不满意,只再问:“举例何为?”
萧宁道:“鼓励农桑,以令百姓得以饱食。”
不错,若是想让百姓安定,就须得让他们吃饱穿暖了,否则谈何以安民。
“听闻你这些年处处压制世族,是容不得世族吗?”莫兼再一问。
哎哟,在场的世族们听到这话,那叫一个欢喜,那么多年以来,多少人想问问这话,终于,今天有人代他们问出口,也终于可以从萧宁嘴里得出一句答案了。
“何为容?何为不容?”萧宁有此一问。
“兴教育,举才不问出身,只问才能,能安国平天下之人以用之,是为不能容于世族?如今满朝众臣,皆出于世族,是为容与不容?”萧宁能让这么一个问题难住了?
别开玩笑了,这么一个问题压根不值得一提。
萧宁抬起头,扫过一众人,“比起问大昌朝是否能容于世族,我也想问一问,世族是不能容于我萧氏执掌天下吗?”
行,莫兼有问,萧宁答来了,如今萧宁亦有问,就等着莫兼答上一答。
“此话从何说起?”莫兼听了萧宁这一问后,心下已然明了,萧宁果然传闻一般,是个胸有丘壑之人。
“我为阿爹独女,以我为太女,承天下江山,既可不引内动乱,亦不令天下人不知以何人之令为尊,有何不可?为何却有许多人,至今依然想容不下我这个太女?”
指着自己说的话,目光亦扫过在场的众人,萧宁半眯起眼睛再问:“亦或是,你们不曾念及我半分功劳,一心要置我于死地?”
这话的性质非比寻常,哪一个敢接这话?
“殿下此话从何说起。”是啊,怎么能这么说话呢?
萧宁冷笑地问:“诸位不知,依我之功,若是他人成为太子,将来成为新帝,无人能容于我?”
她相信在场的人都是那么蠢的?
有些话莫兼代为说出,萧宁亦不妨借这个机会,跟人掏心窝的好好说道说道。
“这......”就算想说挑一个心存仁厚之人,什么叫心存仁厚呢?
再仁厚的人,在权利面前,一念生恶,杀了人又有谁能救得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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