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刑部大堂之上,楚安与几人立在正中,许原坐于正座,一旁自有文书登记,还有衙役看守。
“今日本官审理楚家楚槐被杀一案,一干涉案之人,皆在堂上。原告乃楚槐之女楚安。楚安,你且指认,于这公道之上,是何人杀了你的父亲?”许原对于外面围着一道听案的百姓们,用最浅显易懂的话说来,且让人都能听清楚。
审案问案,皆为教化于民,以令百姓引以为戒。许原这一位刑部尚书做来,可不是摆设。
“回尚书,杀我父亲正是他们二人。他们一个是我的赘夫沈经,一个是家父的妾侍王氏,两人私通被我父亲撞破,又欲夺我楚家家业,故一不做二不休,毒杀我父亲。”楚安想到父亲一番皆是为她谋划,结果父亲却因她而丧命,悲不能自制,泪即落下。
一旁被楚安所指的一男一女,都是不满三十的年纪,男的俊,女的俏。
听闻楚安所指,两人齐齐喊冤,“尚书,此事我们冤枉,冤枉啊。我妻自岳父去后,难免精神错乱,她之所言不可信,不可信。”
沈经竟然敢在公堂之上说出这样的话,这是要扣楚安一顶发疯的帽子,好让楚安所言再也不能成为证词?
打的倒是如意好算盘,就是太想当然了吧!
“精神错乱,你是在怀疑本官,亦或是觉得,在场的百姓都是目不能视物,能由你一句话颠倒是非?”许原不是好相与的,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楚安神智清醒,吐字清晰,哪里有一星半点糊涂的样儿?
这沈经一上公堂就敢丢出这样的话,是把所有人都当成了瞎子?
“尚书,在下所言句句属实,不信,不信你问问伺候我夫人的侍女,她们都是亲眼见过夫人发疯。我家夫人纵然今日无异样,却不代表她一直没有异样。”沈经倒是很会找理由,尤其早有准备,非要扣上楚安神智不清的帽子。
后殿之内,萧谌和萧宁在一块,对外面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萧谌阴着一张脸,不难看出他的不高兴。
“阿爹感触颇多。”萧宁看出了萧谌的脸色不佳,亦知为何,“我们现在不就是为了将来不叫我落入这等局面而怒力,阿爹且放宽些心,别想太多。”
宽慰老父亲是必须的,萧宁只是要利用这桩事达到一些目的,并不是要勾起萧谌的忧虑。
“是啊,前车之鉴,岂能再犯。你啊你,千万不能犯糊涂。这男人啊,有没有别的女人,岂能看不出来的,我......”萧谌想举个例子的,结果话到嘴边,意识到这是闺女,这些事,就算要说,不好脱口而出!
萧宁拉长了耳朵想听,不想萧谌说了一半,这,他不说了。后面是重点好吧!
“这种事,还是让你姑母教你吧。”萧谌想来想去,萧宁一个未出阁的女郎,哪里懂这些事,倒是萧颖,姐姐嘛,都是过来人,闻弦歌知雅意,女人和女人之间,总能分外的好说话,就让萧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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