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得一众人的目光落在萧宁的身上,无声的控诉。
可多着呢,萧宁要是不打算抽个空同他们说说,他们都不依了。
“这些年我虽在兖、荆两州,同朝廷往来并不间断,我之所察,我之所改,从不掩饰,但从前未发现的问题,回来了才发现,再思解决之法,有何不妥?”萧宁仅是好奇地询问,并没有丝毫对人不敬之意。
她不急于同政事堂的诸位多说其他,也不过是因为这个道理而已。
天下间的事,原本就不是什么说不通的。
为人也罢,为官也好,谁也不敢保证一生无错,错而改之,这个坎也就过了。
偌大的一个朝廷,谁也不是官场的老手,更不是治国平天下的不二之才。
谁都在这平天下,治天下的过程中不断地学习,无非是希望能让这个天下真正太平,百姓能过上好日子。
有此共同的目标,无论他们做什么事,总能记住这一点的。
“殿下看来并不着急。”姚圣见萧宁眉宇间皆是清朗,可以看得出来,她并不认为相互之间需要更多的客套。
明明外头为了女子是否可以承爵一事闹得天翻地覆,她倒好,似是与她全无干系。能安心地查看公文,更能从蛛丝马迹中发现问题,解决问题。这定性,难得一见。
姚圣对萧宁的评价是越来越高了,甚是以为萧宁这样的人,百年难得一遇,碰上了,这是大昌的幸事,同样也是他们这些人的幸事。
“急也于事无补。”有些事是萧宁推动的,既如此,岂有着急的道理。
“况且,比起我急,有人更急。”话说着,目光落在某位尚书的身上,想来是能明白其中何故的。
纵然不明白的人,注意到萧宁的眼神,也自明了。有些事萧宁不说,那是时候未到。
萧颖道:“既如此,且各自散了吧。”
作为吏部尚书,掌天下官员,萧颖刚上手不久,承受的压力同样也大。
但一想崔攸一个刚及冠的小子都能做得这般好,她总不至于不如一个小儿。
萧颖虽不是轻看崔攸,亦不过是想让自己证明本事,自此,无人能轻看。
“无类书院这些年有能干的人?”散归散,萧宁多嘴问一句,书院交给萧评打理,萧宁再不曾多问,但也想知道,作为无类书院的先生们,对无类书院学生的评价是怎么样的。
“殿下的无类书院,如今和太学斗得难舍难分。”明鉴意味深长地扫过萧宁一眼,提醒萧宁。她想知道无类书院学子的水准如何,其实大可不必多问,只需要睁大眼睛看着,自会知道,书院里的人水平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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