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娘打量起萧宁,“殿下难道直到现在还未想清楚?”
萧宁摇头,“想是想清楚,不过是觉得这件事比起国家大事还要让人为难。”
“此言不虚,这婚姻大事,夫妻之事,最是无法说明白的。驭下之道,与夫妻相处之道,更是完全不一样。”瑶娘哪怕没有吃过猪肉,总是见过猪跑的。
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这家务事中,又以夫妻间的事最是叫人捉摸不透。
瑶娘见过太多的夫妻相互埋怨地过一生,恩爱如初,举案齐眉至白首的夫妻,少之又少。
“你们萧家倒都是不错,夫妻齐心,皆不纳妾。”瑶娘也是想起萧家的人,如今在雍州那是相当受欢迎的。
毕竟自上至下,就算是身为皇帝的萧谌,那都是信守承诺不纳妾的人,萧宁的兄弟们,这刚放出风去道定婚,不知多少人家上门打听。
瑶娘也是听了不少人夸起萧家的门风极佳,世族又是皇族,最是难得可贵。
“说来,有一事也想与殿下一提,殿下归来,不如代为问问。”瑶娘提起婚事,也是想起了另一桩旁人托付之事。
“仁侯不妨直说。”萧宁与瑶娘之间的情谊,非他人可比,她们之间无话不可说。
“迎阳郡主归家多年,我那嫂嫂想为我家三侄求娶迎阳郡主。”瑶娘啊,那也是雍州世族出身,本姓陈,瑶娘本有定亲的人家,只是对方在临婚前反悔,至此两家反目,瑶娘至此不愿再许人家。
瑶娘家中兄弟五人,她算是第三,前头两个都是兄长,下面一弟一妹。
家中官位相比之下,就连她的兄长都无爵在身,她虽已然搬入仁侯府,家中兄嫂一直同她来往甚密,关系不错,有事相求,瑶娘自助之。
眼下萧宁的兄弟姐妹中,她下头虽然也有几个妹妹,不过年纪尚小,适婚的,几个寡居姐姐皆已再嫁,仅剩一个萧三娘。
虽说这些年有不少人动了心思,然没有萧三娘点头,总是不成的。
一家有女百家求,谁不想娶一个好女人。萧三娘当年在兖州的表现,叫人提起亦是赞不绝口,有求娶之心的人更不在少数。
瑶娘家的侄儿,萧宁闻之想了想,倒是记起此人了,“他未成亲?”
若是与萧三娘年纪相仿,该早就成亲了。
“欲向我学习,一直不曾定亲。被闹腾得受不了,拔腿跑了,去岁才回来。见迎阳郡主一面,一见倾心,这才求到我的跟前,希望能娶迎阳郡主为妻。”瑶娘当着萧宁的面,没什么不敢说的,一五一十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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