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宁笑了,“正有此意。”
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都从对方的眼中看懂了对方的意思,秋衡道:“某立刻去办。”
秋衡是越发喜欢萧宁行事,不拘小节不说,纵然是面对小人,也不是不懂变通的。小人,对小人讲君子之道,岂不是要把自己困死?
好在萧宁亦觉得有些事做起来,最不宜样样讲究,对付小人就得用小人的办法。不适合硬问出任何事,放心,他们有的是办法能让他开口。
纵然不动刑,也能让他深受其扰,不能安生。
颜刺史自去为萧宁安排住处,还要问人,可惜一如萧宁所料,旁的寻常百姓能问出的内容有限,有一个知道不少的陆长史却是不肯告诉他们任何事。
前来向萧宁禀告此事的颜刺史甚是汗颜,对萧宁都抬不起头。
萧宁不以为然,且让他看好陆长史就是。
这一点颜刺史二话不说地点头答应下,保证一定会办好此事,断不会让萧宁失望的。
失望不失望的,萧宁也不指望颜刺史,有些事她暗里推动就行,弄不死人,也要把人折腾得不得安生。什么时候他受不了了,自然就会说话了。
陆长史亦被安排在刺史府内,毕竟就算他再不开口,与一个村妇,而且被人行刺至死的村妇有干系,他答来与那村妇间是有往来,多余的事却拒不承认。
人死了,他不承认就想把事情完全抹去,岂有这般容易。
虽然以这个嫌疑留在刺史府是不成,萧宁想把人留下,有的是办法,还不用他出手。秋衡便出面了,与陆长史道:“长史,还请长史暂留刺史府上。”
自知凭与叶娘那点事,萧宁根本不可能把他留下的陆长史,其实也怕萧宁再出什么招。
却是怕什么来什么,萧宁不曾出面,却让一个小年轻出面,这何尝不让他提起十二分小心。
“为何?”陆长史纵然知道这是明知故问,亦不得不问。
问了还能从这说辞中寻得破解之法,若是不问,才是只能乖乖的任人摆布。
“殿下几次遇险,有人状告长史参与其中。”秋衡一板一眼的说着这无中生有的罪名,陆长史瞪大了眼睛。
“殿下自是不信的。不过为了洗净陆长史的罪名,请长史暂留刺史府上,待查明诸事与长史无关,殿下便让长史离去。想必长史也想证明清白,不会罔顾殿下好意。”秋衡面带笑容,一副我相信你,你肯定会配合的样儿。
为人不做亏心事,夜半敲门也不惊。秋衡亦是这个意思。
“或者,长史想去大牢住住?”秋衡迟迟没有得到答案,轻挑眉头再问,或是陆长史不想留在刺史府中,而是想往大牢去,那并无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