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们两个,先下去。”他们两个的眉眼官司,萧宁都看在眼里,很是无奈,即将人打发了去,别在这儿丢人现眼的吧!
“唯!”程永宜亦不急,这一回来总有单独见萧宁的时候,该知道的他都知道了,不急于一时。
孔义咦地一下望向程永宜,走得这么干脆吗?明显萧宁他们事儿没说完?
程永宜才懒得管他,人已然站起来,这就朝众人拱手,退去。
得,还真是走得分外干脆。他要是再死赖着不走,万一偷鸡不成蚀把米,把萧宁惹生气了,他岂不是亏大了?
想通这一点,孔义那叫一个干脆,也起身朝众人拱手,跟上程永宜走人。当然,他得问问追上程永宜为何走得如此干脆,后面的话他都不想听了?
萧宁一看孔义的样儿,便知他那脑子想什么,要做的又是什么,甚时无奈。
“表兄单纯,一向直爽,叫先生见笑了。”当着萧宁的面一口一个我啊我的,孔义虽敬畏于萧宁,总是亲近萧宁的,并不仅仅一味拿人当公主殿下。
萧宁自己纵出来的,若是想让一个人守规矩,不过是她一句话的事。萧宁不令其改之,便是纵之,宠之。因孔义之故,萧宁都道了两回歉了,何人不知孔义是她拿了当自家人护着的。
说是表兄,实则更是当成弟弟护着。
孔义虽是大大咧咧,并不曾冒犯于人,且他只是一个想凭本事立功的人,又不是让萧宁非给他记功。
“殿下也说了,孔郎君直爽,有话直说,某岂笑之。”周屈见萧宁并不在意当着众人的面宠着孔义,便明白这一位殿下对自己人一向宠着。不过,这若不是自小的情分,谁还是别当自己跟孔义一般。
周屈心中明了,既感于萧宁身上有人情味,亦告诫自己,他与许多人总是不同的,他能靠的只有自己。
“先生之策,我思之其好,请先生回朝与陛下献策,亦是为叫陛下知先生所思之长远。以夷制夷,可在一定程度上牵制胡人,这是自胡人为患以来,守卫边境之将士所思所想之法。”萧宁同周屈细细道来,有些事纵然知道萧谌不会不答应,也得走走场。
周屈入雍州进策,萧宁也会将自己的想法如实道来。
“某愿往之。”周屈自无不应,见萧宁让他回雍州只是开始,而不是结束。想要得到更多人的支持,须得再接再厉。
这天下权势最大的人并不在眼前,萧宁能守住这份底线,并不以一人而定事,以为萧谌是她的父亲便可越过萧谌决定诸事,这是好事。
世上的人,不怕把自己看得太轻,只怕把自己看得太重。
萧宁起身道:“便请先生稍休息,这两日我派人送先生回雍州。”
“谢殿下。”周屈拱手以谢之,萧宁道:“先生太客气了,若先生此策可成,大昌之幸。”
于此时,玉毫行来,显得有些急切,周屈不再多言,萧宁问:“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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