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也。”萧宁赞许,一年多不见,程永宜显得沉稳了许多,正好是变声期,声音听来如同被掐了嗓子的鸭子!
“殿下,虽说乱世出英雄,今天下太平了,也不代表没有机会再出英雄。边境尚未宁。”孔义不傻,马上听出程永宜话中之意,他可就是不服了!
萧宁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此言虽不虚,然今天太平安乐,你想跟程将军一般,无此机会。长你两岁,占了这两岁的便宜,占了就是占了,你纵然是再悔再恼亦无用。”
孔义哪能就这么认了,立刻往前迈了一步,“从前争不得,如今我明明可以争,我为何不争。殿下让他听事儿,我也要听。否则岂不是一直都有这两年的距离在,叫我一生都迈不过?”
这话亦是在理,过去的日子他们是没有办法改变,更不可能同步不错;现在的日子怎么过,如何才能如他所愿,叫萧宁不能区别的对待,就是孔义必须要争取的事。
不争,孔义就得乖乖的走人;争了,他就可以留下。
萧宁打量的目光落在孔义的身上,言之有理的话,不好否认。
“那就留下吧。你这身衣裳?”萧宁挂心孔义这一身衣裳的,更怕人着凉。
“快干了。”生怕萧宁不信,孔义连忙挥了挥手,“殿下瞧,真快干了。我身体好,就泡那么一会儿,出不了什么事,殿下只管放心!”
萧三娘看得出来,萧宁对孔义十分纵容。且在孔义的面前,萧宁难得带了几分孩子气,虽说是挺欺负人孔义的,这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坐下吧。家中表兄是个闹腾的,初出茅庐,礼数难免不周全,望先生勿怪。”萧宁对于孔义这么一而再,再而三折腾,朝周屈赔礼。
萧三娘微微一僵,侧头一看孔义完全无压力的跽坐着,压根不觉得萧宁代为赔礼是有什么不对的事。
他知道自己是表兄吗?货真价实的表兄?
“能得殿下相护,是他的幸事。”周屈中肯地道来,萧宁能护着一人,那是他的幸事,旁人求亦求不来。且萧宁能挂心孔义的身体,一再提起,可见是个心系且有心的人。
在场的人或多或少的都将视线落在孔义的身上,然对方毫无所觉,这还能怎么样?
算了,周屈也只是适应了这表妹出面代表哥赔罪的事儿。
“先生请用茶。”好在茶早就上来了,萧宁请之。
周屈端起茶喝了一口,入口香甜,却是他从未喝过的味道。
“周先生与七娘是同宗同族?”萧宁终于有机会细问,等着对面的人回答。
“论起辈分,屈叔叔是妾的堂叔。”周七娘代为回答,这其中透露出的信息,引人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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