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动些心思吧你。”萧宁一听只给了孔义一句话。
孔义可不满了,“我不就是想早些见到公主殿下,哪里动什么心思了,殿下实在是冤枉了我。”
萧宁道:“你不就是想在梁州等着我,想给我一个惊喜。知我在扬州,偏不入扬州,倒是想卖弄你的聪明,以为我定是会去梁州?”
卖弄聪明什么的,孔义可不认,“要不是兖州出事,殿下必入梁州,再往荆州才到兖州。”
不就是猜到萧宁的行程安排而矣,不算什么事儿。
萧宁并不否认,“正好应了一句话,人算不如天算!你可得记牢了。”
让人引以为鉴。孔义道:“尽人事听天命,这跟天斗,那我肯定是斗不过的。这天下间能跟老天斗一斗的人也就只有殿下。我哪敢跟老天叫板。”
话说着更是想起萧宁最近传得神神叨叨的事儿,孔义凑过去在萧宁的耳边轻声地问:“那些诗都是老天爷教你的?”
萧宁都把话放出去了,真真假假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得保持口风一致。
要想骗过外人,第一个要骗过的就得是自己人。
“不然这么多佳句,是我能作得出来的?风格各异的诗词,其中更是有那情义绵绵的诗词,我看起来像是经历过这情义的样儿?”萧宁跟孔义说话,用不着太绕弯子。
这么一个愣头青,想让他相信,将心比心就成。
孔义颔首,“说得对,你才多大的人,自小也没吃过苦,听你吟的那些诗,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经了多少家破人亡,悲欢离合了。”
若不是有那样的经历,是写不出那引人共鸣的诗来。
孔义脑子或许不如亲爹那样转得飞快,诗词还能读得出来好坏的。
好的坏的,其中的感情怎么样的,哪里是不经历过的人写得出来的。
“除了老天教我,你倒是说说,这些诗词我从哪里弄来?”萧宁要的就是这认可。这不仅仅是孔义一个人的想法,亦是这天下人一致的想法。
不曾经历过的悲欢离合,萧宁年纪尚幼,再是聪明绝顶的人,悲欢离合不曾经历过,是写不出那沧桑的诗。
萧宁非明白,这也是她从始至终,从未想过将名家名人之佳句据为己有的原因。
不擅长作诗的人,愣是作诗,总有藏不住的时候,若叫人揭露,才是真正的颜面尽失。
不懂作诗并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世上能人千千万万,中华上下五千年,古往今来也就出了唐宋八大家。可见诗人,尤其写出绝好之诗词之人,可遇不可求。
“老天该多教你些本事,这些诗词好是好,关键时候也不能保命。”孔义毫不掩饰这份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