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宁颔首,两人立刻退去。
“我去寻秋尚书。”萧宁抬脚自寻秋渠去,在萧宁忙着收拾徐州的世族时,秋渠忙着在徐州转悠,考虑如何开荒修渠引水,造福百姓。
秋渠之前倒是来了,不过那个时候世族不配合,对他一个工部尚书,那是半点都不给面子,秋渠就是想了解了解徐州,这都被驱逐。
当时秋渠便将此事记下了,思量将来什么时候萧宁能过来收拾这些王八蛋。简直不是个东西。
打从跟萧宁进徐州,秋渠便撒欢似的跟着叶刺史转悠,现在叶刺史的事是办完了,他的可还没有。
萧宁也是要去关心关心秋渠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寻到秋渠时,秋渠正站在田头和人说话,头上戴着草笠,远远看去,还以为是哪个种田的老伯,谁能想到这竟然是大昌的工部尚书。
秋渠与人说着如何勘测,说了老半天感觉有些口渴了,结果一个抬头看见萧宁,那自是乐呵呵地走了过去,“殿下。”
初见时,秋渠是华发早生,三十来岁的人看起来像是四十岁,这跟了萧宁混了几年,风吹日晒雨淋,显得更老了!
秋渠如何脚踏实地地办事,萧宁最是了解,也知道这样一个一心扑在建工程上的人,为的不过是百姓。
“凡事不能一蹴而就,秋尚书也该稳一稳。如秋尚书一般为民谋安,为国谋利者,万望保重身体,莫叫大昌痛失良臣。”萧宁叮嘱一声,关心的是秋渠的身体,亦是希望他可以稳一稳。
人活着总有办法做到想做的事,若是死了,一切都将成为空谈。
秋渠啊的一声,连忙与萧宁道:“公主放心,臣亦知人为本。虽说臣不如殿下一般习武健身,但臣终日这样来回劳作,身体比起同龄人好得多。”
试想世族中多少郎君弱不经风的,秋渠看着老,那身体还是挺康健的。
“臣只是看起来长得有些着急,臣一点都不着急。这大昌天下,多少事等着臣去做,朝廷陛下、殿下支持,臣能一展宏愿,万是舍不得早早去了。下辈子未知能不能遇见这样的明主,这辈子还是容臣多活几年,活到尽兴。”
知萧宁忧心于他,秋渠也懂得宽慰萧宁。
萧宁轻声地笑了,“那自是再好不过。”
“这是徐州之前建起的渠,臣在此基础上改了改。公主且看看,臣这份图可有需要改进的地方?”秋渠言归正传,说起正事。
萧宁挥挥手道:“术业有专攻,让我一个外行指点你这个内行,岂不叫人笑话。对你,我只有一个要求,凡事不宜只看眼前之利,更须为长远将来着想。我们既然做了,当做利于百年,千年之工程。以留于后世,叫后人知道,我们曾如此为天下,为百姓。”
秋渠何尝不是有此宏愿,连连点头道:“公主所言甚是,臣亦是此意。各州之地,有了公主的准话,可各州互通,亦可叫天下畅行,臣便将早年已然想好的图,结合实地,再三考察,此工程若成,可保百姓只要不是遇上大旱大涝,绝无忧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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