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呢?”萧宁并无怪责宋辞之意,只是扫过身后跟随的身着官服之人,这些人身上穿着厚重的衣裳,头上顶着玉阶,闻萧宁之问马上有人答道:“或许与粮种有所关系。”
萧宁听此一问,看向说话的人。
这一群是工部的人,萧宁把人弄出来,压根没多想,她只要一半的人,工部内自己安排,到最后只要有一半的人跟她出来就成。
当然,留在雍州的另一半,最后也会明白的,他们留下,照样会成为考验。
这一位看起来有些干瘦,皮肤黝黑,胜在双目有神,说起粮种的缘故时,萧宁道:“这是有什么讲究?所谓橘生淮南则为橘,橘生淮北则为枳。却是外在之故不是吗?”
干瘦的男子作一揖而答道:“淮南与淮北相隔甚远,所产之物大不相同,然冀州,粮产天渊之别,只能是粮种之故。”
“依你所见,今天下各州,若说粮种上佳是为何处?”萧宁不是不懂其中的道理,毕竟秋渠为萧宁普及了不少知识,更别说在李狂他们这群人里,精通其理的不在少数。
她知,亦想知道工部之内的官员们,有多少将这民生重中之重之事放在心上,有心去了解过的?
“雍州内。”雍州内的粮种一直都在不断的改进,身处于雍州内,有心之人,必将天下的收成所得的粮食,尽都仔细查看过。
萧宁道:“那你们这一回出来,有带雍州粮种的吗?”
谁也没有想到萧宁还会提出这样的疑惑,皆面面相觑,还是那位黑瘦的男子道:“臣带了一些,但并不多。”
萧宁眼中闪过赞赏,“不错。这五谷种子,我皆命人将最好的送往各州。”
问他们有没有带是一回事,萧宁都有什么样的安排亦不妨叫他们知道。
“公主英明。”干瘦的男子连忙山呼,神色间尽是欢喜。
“你叫什么名字?是为工部侍郎?”萧宁带人出来,连人都没有仔细见过,毕竟日子长着,总有认识人的时候,不必急于一时。
只不过能把民生之大事记在心上,了解粮种一事,这一位倒是一个有心人。
既是有心之人,萧宁又怎能不将此人记住?
“臣吴在。”被萧宁问名字,干瘦男子显得有些激动,急忙自我介绍。
“很好。冀州内的水路,你且看看,在离开冀州之前,我想听到关于冀州所有田地,渠道的报告。”萧宁给人一个任务,末了又补充,“在我巡察冀州之时,你需得跟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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