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用突然冲了上去,想要捂住赵十四郎的嘴,他这安分半响,突然又动手,可惜他高估了自己的本事,也小瞧了身边的人。
萧宁的黑衣玄甲从来不曾松懈过,因此牢牢的将人按下,甚至随着他的挣扎,一拳打在赵用的身上,痛得赵用呲牙咧嘴。
“公主殿下。”赵十四郎看到儿子被打,叫唤一声,让萧宁管管她的人。
可惜萧宁根本不为所动,“你的儿子你管不了,指望我帮你管儿子不成?”
问得好,赵十四郎的脸色变得铁青。
“看得出来,你们父子并非一心。长沙夫人之事,出乎你的意料吧?”萧宁怼了某位当爹的一回,继续提出疑惑,只不过是为弄清楚这父子间究竟有何区别。
“她该死,她该死,她竟然想把我押到京兆府。”赵十四郎尚未来得及回答,竟然听到了赵用大声地叫唤,那都是对长沙夫人的不满。
赵十四郎再一次喝斥道:“闭嘴。”
“父亲到这一刻难道还想妇人之仁吗?你以为眼前的这个女人她是傻子?我们与她是不死不休,就算父亲以为能为一个孩子争得一个活下去的机会,那确定是机会?
“父亲莫傻了,所谓的机会,不伤他半分,不杀他,那并不是活的机会。只要将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孩子弃之,他凭什么活着?”
赵用还真是懂得其中的道道。
赵十四郎本是不当回事,听完赵用的话,目光落在萧宁的身上,带着询问之意。
萧宁并不否认,而是问赵十四郎道:“难道你以为我会将这个孩子好好的抚养长大,让他为我所用?亦或是成为你们这群人将来的工具,叫我尝尝什么叫养虎为患?”
养这些人的孩子,断然不可能,萧宁明明白白的告诉他们,且让他们都死了这条心了吧。
“一如你所言,我确实不会照顾你的孙儿,不杀他这是我对你的承诺,我萧宁言而有信。至于这孩子将来能不能活得下去,得看你们赵家的功绩了。”积善之家,必有余庆,这一点他们都知道,既如此,且请天佑之吧。
萧宁就算想从赵十四郎的嘴里,问出她想要的一切,并不打算骗人。
赵十四郎和赵用都不蠢,赵用能看破萧宁的打算,可见这一位是个什么样的人。
和这样的人绕弯子,何必呢。
“你可以选择,毕竟不仅仅一个孩子的命,还有你最在意的名声。”萧宁好言相劝,让人千万别忽略他最在意的一点。
“名声,人死如灯灭,名声有何用。父亲到这个时候还怀抱什么样的幻想?我们这些人,从选择跟她作对,不顾母亲的立场开始,便已经做好了遗臭万年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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