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眼前交给你,外面交由他们。”所谓的他们,有玉毫和欧阳齐在前,自不必忧心哪一个不长眼的人犯下不该犯的事。
“唯。”许原再次应下。
萧宁朝内走去,许原道:“公主请。”
既然萧宁不打算让他们哪一个跟进去,立刻催促人为萧宁引路,同时赶紧去把里头的所有狱卒撤出来。
清河郡主跟在萧宁的身后一道入内,一会儿的功夫,踏入牢狱之内,迎面闻到一股恶臭,清河郡主好不容易才控制住,并没有因此退却。
见到了隐忍下的清河郡主,萧宁并不多问,只是等候在一旁并不催促。清河郡主再一次意识到她和萧宁的差距究竟有多大。
纵然再是不适,清河郡主还是朝萧宁挤出一个笑容,请萧宁在前,她们继续。
为萧宁引路的人是狱头,连话都不敢多说,只管在前引路,走到最里的一层,指着前方道:“公主,他就是赵十四郎。”
赵十四郎的大名,至今怕是无人愿意问了。
黑暗无光的牢狱,随着萧宁行来,烛火点亮了四周,里头躺在地上的人,披头散发,手脚皆戴了铁链,一身粗布麻衣,根本看不出来他从前那风光无比的样儿。
“你竟然还敢出现在我面前。”无论眼前的这个人从前是何模样,在看到清河郡主的那一刻,他猛地冲过来,大声地朝清河郡主质问。
狱头看到这一幕,眼中流露出了诧异,萧宁一个眼神扫过去,他再是心下好奇,亦不敢迟疑,连忙退了出去,把其他的狱卒一道喊出去。
这一位可不是一般人,就连他们刑部尚书亦得恭恭敬敬的,得罪这样的贵人,他们怕是吃不了兜着走。
“我为何不敢?”见萧宁为她清场,清河郡主面对赵十四郎不见半分胆怯,“你做过的事,你敢让姑母知道,敢让天下人知道?”
赵十四郎一顿,似是想起他曾做过的事,脸色甚是不好。
不过,他的视线落在萧宁的身上,作为一个从未见过萧宁的人,观萧宁的神色样貌,“怎么,你果真将萧宁带来了?”
一个果真,叫萧宁察觉其中不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