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和兄长们体恤,愿意助我一臂之力,我自感不尽。”话说着,朝他们作一揖。众人岂敢生受之,连忙避开。
萧钦道:“都是一家人,不说那道外话。你有你的难处,我们心中有数。”
只要家中人家通情达理地,要推行此政,也就不是何等难事。
萧谌道:“请叔父为首,上折改亲王之制如何?”
公主之制要改,往后无论是亲王或是公主,一视同仁,若无寸功于天下,无论何人,皆不能让朝廷养猪。
“好。四郎,你将折子写好。”这时候的萧钦提一句,让次子四郎萧证备好这份折子。
“唯。”素日萧证算是半个假正经的,但说正事的时候自不敢怠慢,连连应下一声是。
这时候,卢氏问了萧颐,“你还有话说吗?”
萧颐被问得脸上阵阵发白,最后,面对众人询问的眼神,终究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谁有理,谁无理。面对众志成城,皆愿意为大昌付出努力,成就大昌,她敢拖后腿,容不下她的就不再是一人,而是一家子。
卢氏也是不愿意解释,便让诸人教明白萧颐这一点道理。
若是话说到这个份上,萧颐依然死性不改,还想她不该要的权利地位,贪图外人所见的风光,便怪不得她容不下这个女儿。
“没有,没有。”萧颐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她以为可乘之机,能够光明正大的得到人为她出谋划策,将来她的儿女也能沾其光。
不想,公主之制是改了不假,这一改,并不仅仅是仅改了公主之制而已,还有亲王之制。
凡事皆有两面性,公主同亲王,不过是因性别不同,称谓不同罢了。
欲封王或是公主,是手握实权的王或公主,或只是空有其名,都不一样。
这主意,不仅仅是萧谌想出的,其中定然也有萧宁的功劳。
萧颐阴晦地扫了萧宁一眼,萧宁何等人也,立刻察觉萧颐的目光,但同一时间,萧宁亦迎向萧颐,难不成,因区分有功无功之公主,萧颐能恨上她?
想到这个可能,萧宁面露呆滞。
“既是无话可说,回去吧。”卢氏催促人回去,一群人看到这样的萧颐,心里有些想法的,比如萧讯道:“阿娘,二娘来了,且让她多陪陪阿娘,何必急于一时回去。”
卢氏道:“让她回去,是让她自己想清楚了。野心膨胀,妄想不该属于自己的东西,她该为此付出代价。”
作为一个母亲,卢氏从来不会纵容自己的孩子,更不会给孩子错误的错觉,不管发生任何事,她都可以用一句错了,会改,来抹去所有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