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巴眨巴眼睛,跟萧宁混了这些年,明白萧宁是个极好说话的主儿,阿银这不懂岂能不问,“公主,这事闹大了不会有意外?”
“何来的意外?人是我杀的吗?我在其中做了什么推手?朱三娘是不是生了害人之心,就连朱家那一位二娘都可以做证。我不怕他们查,只怕他们不查。”想用舆论造萧宁一个嚣张跋扈的名声,想让萧宁洗不干净这身上的屎盆子。
他们想浑水摸鱼,还以为萧宁会直接出面管事。
现在萧宁不动,且看看他们怎么闹。
“但凡我问心无愧,无需畏之。”萧宁又不是草菅人命之人,害怕叫人查,叫人知她本性。她一向光明磊落,坦坦荡荡,想随意扣她罪名,哪有那么容易。
只是让萧宁意料不及的是,她不担心有人能逼得了朱家如何,朱大夫在阻拦人非要搬朱三娘的尸体时,被人伤了,头被磕了一个大洞,当场血流不止。
如此一来,事情也就不能善了了。
朱大夫从未有上告官府,为自家主持公道,要对萧宁不利之心。
可这些闹上门的人,不请自来,又是来者不善,今既伤人,早就等在朱家门外的黑衣玄甲,以聚众闹事,伤及人为由,把闹到朱家的人全捉起来!
接下来,想审案子,无风掀起三层浪吗?这时候怎么能不如他们所愿。
值得一说的是,这暂时的大昌京都,自然得设下京兆府,京兆府尹掌雍州境内政物,伤人害命之事,自由他管。
雍州内的这位京兆府尹,不好意思,正好就是被封为明王的萧评。
萧评自扬州归来,无类书院由他继续执掌不错,萧谌称帝,这天子门户,得找人立着,不好叫人在萧谌的眼皮底下给萧谌添堵是吧。
萧家的人,自是一荣俱荣,一辱俱辱,萧谌完全没有打算把兄弟们养废,能帮上手的,就得把人拉出来,好好地表现,可不兴叫留在家里养废的。
故而,闹事的人在被押到京兆府时,脸上的表情都变得不好了。
显然,他们是已经想到这一回栽到萧家人手中,他们讨不了好。
萧评对雍州最近的风言风语,自是有所耳闻。纵然萧钤和萧钦、卢氏什么话都不说,那也知道各自打的什么主意。
面对闹事的人,谁有理谁无理,就不怕审问的。
萧评自为京兆府尹以来,一向处事公正,这也是为雍州所知,朝廷中人,纵然是那想挑萧家毛病的人,面对公平公正的萧评,也不能无的放矢。
到朱家闹事的人,未尝没有趁机也为难一把萧评的意思,毕竟事情跟他们萧家扯上关系,真把事情闹大了,天下瞩目,他也得避一避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