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宁这才刚坐下一会儿,连口气都没能喘上来,结果倒好,这人又回来了。赶紧跪着。
不过,这人的表情出乎萧宁的意料之外,让萧宁纳了闷了。
“公主,姚侍中他们生气的离开了。”这一位看起来二十来岁,一脸着急地告诉萧宁,巴巴地望向萧宁,看这样子,完全是盼萧宁想办法的样儿。
萧宁瞧着觉得好玩,笑问:“他们生气你着什么急?”
青年瞪大眼睛,“他们定是来劝公主莫与陛下置气的,外面的人再怎么闹腾,陛下始终是公主的父亲,父母爱子是天性,公主不该同陛下多有争执,叫人看了笑话。”
一番话流利不带丁点结巴的,萧宁相信这是他想出来的,断然不是听人背书来的。
这一个看太庙的人,萧讯从哪里找来的,有点意思。
“叫什么名字?哪里人?如何在此看守太庙?”萧宁竟然觉得人有意思,岂能不问个清楚,一个又一个的问题丢出来,萧宁等着这位的回答。
“啊?”完全被萧宁问愣的人,傻眼一般的望向萧宁,不解萧宁为何有这诸多的疑惑。
“方才口舌伶俐,怎么问到你自己的事,嘴巴不会说话了?难道连你自己叫什么名字你不记得了?”萧宁露出诧异之色。
“自然不是。”青年这一回终于反应过来,急急忙忙地解释,他哪里是不记得自己的名字了,完全是被萧宁问懵了。
正正衣襟,青年朝萧宁拱手道:“小的齐妙,雍州人士,略读了几本书,得入太庙内看守太庙,是小的福份,小的自当尽忠职守,不负圣恩。”
萧宁听这名字,莫明她见过了,不想竟然还能碰上一个齐妙,当然此齐妙非彼奇妙!
得,这样一个懂得时势的人,留在这看太庙是不是有些大才小用了?
“我惹了丞相生气,你为何生气?你就是一个看守太庙的人,朝廷上的事与你有何干系,要你如此心急如焚?”萧宁观人不错,便想再试试,试着此人是否真正可用。
齐妙一听面露红晕,带着几分羞愧,然又想到了什么,壮着胆子发话道:“公主所言,小的不敢苟同。”
萧宁等的就是他接话,立刻道:“且说来听听。”
“正所谓天下人,天下事,天下不宁,百姓受苦受累,小的纵然只是一个小人,太庙看护,朝堂不得安宁,小的又怎么安居乐业?”齐妙这个时候给出了理由。
这等见识非常人,萧宁赞赏的点了点头。也不打算在他的面前装着,直接坐下。
齐妙义正词严的说出这番话,还以为萧宁定会心生不满,出言喝斥,他一个小人竟然也敢关心国家大事。不料萧宁不骂人,倒是不跪了,直接坐在蒲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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