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钤打着哈哈地笑了,思来想去,萧钤为难的另一桩事,若是不趁此机会说出口,以后想寻机会也难。
“有话直说。”知夫莫若妻,不必萧钤作声,卢氏猜到萧钤有话说。
“七郎子嗣之事,若他更进一步,必引天下关注。我只怕现下已经有人急。”萧钤其实也急。
都说多子多孙,萧钤的孙儿已然不少,然萧谌只有一个女儿而已。
子嗣传承,繁衍大事,萧钤如何能不忧心。
卢氏扫过萧钤一眼,萧钤立刻察觉卢氏眼神中有未尽之言,“夫人?”
唤此一声,无非希望卢氏直言。
一声长叹,卢氏最终在萧钤的耳边一阵耳语,萧钤倍受震惊,满目惊愣,“这么大的事,他竟然瞒着?”
“不瞒着,广而告之?”卢氏刺了萧钤一句,萧钤是一时接受这等消息,倍受打击,话脱口而出,都不像样了。
卢氏一刺,他才意识到说错话的人是他,是他!
“此事你知我知即可。”卢氏叮嘱一声,萧钤给了卢氏一记他又不傻的眼神,岂能将这等事告之他人。
“当如何?”事至于此,已然成了定局。无能改变之事,需得想想如何解决其后果才是。萧钤真是要为难死了!
卢氏道:“七郎心中有数。”
旁的话,卢氏是不可能完全告诉萧钤。一个女官都能把人吓得不轻,更别说其他了。
萧钤焉能无所觉察,巴巴地瞅着卢氏瞧,瞧得卢氏毫不客气的将手掌遮住他的眼睛,“明知我不说,非要问?”
言至于此,萧钤便明了,卢氏不愿意说。
“罢了罢了,我既帮不上忙,不问就是。可五娘,是不是该早些让她回来?”萧钤忍不住,别的事也就算了,萧宁一直呆在扬州,总不是个事儿。
“扬州事未毕,你莫忘了有一个人还活着。”韩潜活着,就代表韩家还有人,只要这个人一直在,他们萧家便不可能定得下心,自当想方设法将人解决。
“罢了,罢了。”萧钤无奈地握住卢氏放在他双眼上的手,握在手中。
“可欢喜?”卢氏侧过头含笑而问,萧钤原是有些郁闷,闻卢氏所言,露出笑容,“欢喜。”
本为世族之一而已,不想儿子争气,打下江山,将来他们萧家不仅仅是世族,更是皇族。
江山传承,千秋无期。
“既欢喜,外面的风言风语,且若不闻。我们家里靠你,你跟孩子们说好,让他们安心静心,外头的人再怎么肆意挑动,都无事。若是我们自己家的人闹出事来,才是真正叫人得了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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